宣月在床上睁着眼睛失眠,后来实在疲倦,才慢慢睡着。
次日早上,两人一起吃馒头喝豆浆时,她主动提起:“后半夜我没做噩梦了。”
林长野用筷子夹了只红豆馒头,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林长野不说话,静静吃馒头,三两口解决了早饭,喝光一整杯豆浆,进卫生间刮胡子前叮嘱宣月:“赶紧吃,李昌远在等我们。”
宣月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依然在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只有林长野自己知道,他从宣月的房间离开后,把门留了一条缝,而自己的卧室则压根没关,门户大开。
他睡得很浅,几乎像是守夜一般只是合眼养神,一直留心对门的风吹草动。
以至于宣月无意间翻个身,他都会忽然睁眼,担心她下一秒是否又会在梦中哭出来,求救无门,深陷噩梦。
好在那点翻身的响动后没再有其他声音。
林长野的心又慢慢放下来,又一次闭上眼。
卫生间里,林长野抬起头来,镜子里的男人很憔悴,眼睑泛青,胡茬丛生。
他拧开水龙头,想洗把热水脸,可右边胳膊受伤,使不上力,帕子都拧不干。
“我来吧。”
某一刻,身后传来宣月的声音,年轻的姑娘也不避嫌,挤进门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拧干递给他。
林长野接过来擦了擦脸,看她又把毛巾拿回去,替他洗净晾晒在一旁的毛巾架上。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不换件衣服”
林长野:“不换。”
“这衣服你都穿三天了。”
“”
“真不换”宣月凑近了,作势要闻一闻,被林长野侧身躲开了。
他脸色很臭,颇有威胁的意思,叫了声她的名字。
宣月也不怕他,“知道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换。只是换衣服而已,举手之劳,队长大人可别瞎想”
话没说完,她就被林长野轰出了洗手间。
只是关门以后,林长野没忍住,鬼使神差拎起衣服闻了闻。
臭吗
几分钟后,从洗手间出来的林长野回到卧室,忙活半天都没能换好一件干净衣服,最后脸色奇差无比,出现在卧室门口。
“宣月。”
“嗯”
“过来一下。”
“怎么了”客厅里正在喝豆浆的人探出脑袋看了眼,却没看见队长的身影,只看见门口有只手冲她招了招。
里头静默几秒钟,压低声音很快地飘出一句:“过来帮我个忙。”
“什么忙”
“换衣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三个字。
宣月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最后悠哉悠哉踱步进去。
“来了来了。”
她面带揶揄,一边拿起干净衣服,一边说:“早叫你别嘴硬了,还害羞,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谁知道一转身,林长野正好把上衣脱下一半,领口卡在肩膀包扎的部位,难以绕过绷带。
“帮帮忙。”他臭着脸说。
暴露在空气里的躯体修长结实,与瘦弱没有一丝关系。每一道轮廓,每一条纹理都积蓄着经年锻炼的力量感。
宣月难以自制地想起往事,那时候好像太急切了,都没人有功夫仔仔细细观察对方,只朦胧地感到美和震撼,然后就奔上了通往成年人的高速路。
而如今面对面站着,他的身体又一次袒露在她的视野里。
宣月张了张嘴,拿着干净衣服忘了动。
面前的男人注意到她的表情,脸色突然就不臭了,眼神一动,扯扯嘴角,“脸怎么这么红”
宣月猛地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嘴硬,就见他忽然凑近,一阵温热的鼻息抵达耳畔。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他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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