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上的薄衫轻柔如丝,被人从下摆探入,一寸一寸,极其耐心地把玩逗弄。
风辞在睡梦中眉宇紧蹙,双腿在裴千越手中微微挣动,却好像失了力气,只能发出极其轻微的呜咽。
正如当初裴千越可以用使肉身陷入沉睡的法子,控制连他自身都难以抑制的魔心。风辞如今肉身醉得厉害,肉身无法苏醒,神识自然只能继续沉睡。
没过多久,青年原本白皙的面上便染上了一点薄红。
他身体瑟缩着往后躲,却被人一手用力揽过,完全压在软榻上。
裴千越居高临下,修长的发丝垂下来,落在风辞身侧。
他终于收回了那双作乱的手。可他动作停了,沉睡中的青年反倒有点不舍,腰身弹动一下,似是想追逐上来。裴千越没有理会,他指尖缓慢划过那张清俊出尘的脸,再捧起对方一缕发丝,放在鼻息间轻嗅。
微微有些颤抖。
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还不醒”裴千越低声开口,声音哑得惊人,“如果我真在这里要了你”
裴千越将风辞额前散乱的发丝拂到脑后,俊美的脸上神情紧绷,几乎抑制不住某种惊人的欲念。
“裴千越。”
裴千越的动作倏然一顿。
青年仍没有醒来,他只是在沉沉睡梦中,嘟嘟囔囔,低而温软地呼唤着那个名字。
“再叫一次。”裴千越声音低哑。
风辞没有反应。
他脑袋偏到一边,似乎已经重新睡熟了。裴千越捧起他的侧脸,胸膛剧烈起伏“风辞主人再叫一次。”
风辞似乎是被他扰得烦了。
青年眉宇紧蹙,低声
道“真不听话”
“烦人”
“就是仗着我宠你”
裴千越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
他轻轻笑了下“是啊,就是仗着你宠我。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裴千越对他是什么心思,却每每任由他胡来,对他没有半点防备。口中说着要教训他,却总舍不得下重手,还次次心软。
裴千越唇边含着笑意,低下头,在青年额前落下一吻。
动作极轻,仿佛对待某样极其珍视之物。
风辞在醒来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可宿醉的大脑仍然十分混沌,他一时间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按了按酸胀的眉心坐起来。
折剑山庄给他安排的这间屋子布置得十分考究,虽然比不上薛府那样的民间富贵人家,但也比阆风城那清修苦寒的弟子舍好得多。
风辞抬眼扫过去,率先看见了墙角那个圆球形的禁锢法阵。
小黑蛇修长纤细的蛇身盘在底部,脑袋高高扬起,察觉到风辞看过去时,还轻轻摆了摆尾巴。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风辞“”
他昨晚,就这么把人关了一晚上
酒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风辞浑然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内心不免有些愧疚,他正想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却是一顿。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隐隐感觉出的不对劲来自哪里。
那薄被之下,大腿根上,竟是一片湿腻。
风辞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向来是不重欲的。
这些年他一直寄居在别人的肉身里就不消说了,就是三千年前,他也从没接触过这档子事。
哪怕是在他十多岁时,最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整日也只顾着清修练剑,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