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轻柔,又带了一点难得的讨好,哪怕是有骗人的意思也叫人听了心中欢喜,主动环住他腰身,在他耳边窃语∶"三郎还说我总发脾气,那你自己岂不是更像一个小孩子了"
她有几分促狭地去撩拨那处,叫人愈发受不住了些,柔声安抚道∶"你又不和我说明白了,那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全然明白你的心思"
"从前你取人骨头,叫他已经受够了苦楚,我也受惊不小,可是三郎确实不是吴下阿蒙,是我该刮目相看了,"她贴近萧明稷的背部,"皇帝当真放下,不再生气了吗"
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已经暴露了男子的真实想法,但萧明稷却不像是往常那般好哄,冷哼了一声∶"音音觉得自己同外人勾结杀夫,郎君会不生气吗"
他旋即又怕那一句话伤到郑玉磬似的,连忙又道∶"只不过是瞧在你和元柏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可是再也没有下一回了"
说来他也不是像猫一般能有九条命,也经不起她再折腾第二回,郑玉磬莞尔一笑,慵懒起身,稍微往下去了几分,促狭道∶"那我要是给郎君赔罪,想来哀家的乖儿子也不会同意的,对不对"
萧明稷欲擒故纵,本来就是盼着多得她一些愧疚怜爱,然而当温热的泉水被素手掬起泼洒,不免倒吸一口气,反而被郑玉磬的欲擒故纵弄得有些急不可耐,等着看她如何施为。
郑玉磬从前只是听说过这样的法子叫男子很喜欢,倒是从来没有亲身试过,只是似乎她所经历的男子都爱这个的,又碍干她真心不愿意,所以没有一个强迫过她这样做。
但她偶尔也会生出些旁的想法,想试一试会不会真的叫他那么喜欢。
她稍微试了几次,果然见到男子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便浅浅戏弄了一会儿,并不怎么用心,而后等到玩得失去了兴致,就重新坐回了岩石上。
然而萧明稷却还有些不足意似的,握住了她的手。
"音音,哪有这种时候撂下人不管的"他近乎丧失理智,但又没有完全丧失,还记得低声哀求,不是蛮横地用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逼迫她就范∶"再一会儿,一会儿就够了。
"原来三郎是喜欢的呀,我还当你是个锯嘴葫芦闷不出声,是觉得寡淡无味呢,"那为了清洗方便已经滑落入水的女妖仿佛是刚要出水吃莲的鱼儿,在他面颊处轻啄了一下,似乎有些威胁之意道∶"三郎要我做活计,就是报酬没有,几句好听的话都没了"
萧明稷这时节虽然在岩石上,却仿佛是变作了她手中的一尾鱼,被人红烧清炖,肆意品尝最为柔嫩脆弱的部分。
他是被献祭给女妖的盘中餐,巨大的岩石就是他的祭台。
最后任由她拿捏,最后也放弃了那一点仅存的廉耻心,随着她去了。
直到折腾完一回之后,郑玉馨才抬头看见岸上男子那失神的面颊与隐有泪意的眼睛,才稍微有些捉弄人后的愧意心虚与得意。
然而对待男子本来最要不得的就是愧意内疚,郑玉磬这样一心软,叫萧明稷瞧出了端倪,他惯会得寸进尺,将人揽在了怀里,趁着替她按摩时略得了些好处,而后趁着郑玉磬迷糊的间歇,得逞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