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这位秦郎君已经子然一身,做了五年的鳏夫,一时之间,许多人家都纷纷动了结亲的心思,趁着上皇未崩的时候,与秦侍中说媒。
而郑玉磬久居深宫,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是皇帝吩咐年下迁宫太急促了些,清宁宫的宫人们忙忙碌碌,她却再一次被萧明稷"请"到太极殿的时候,皇帝的兴致格外高些,弄得那银铃响个不停。
萧明稷面上虽然说了狠话,然而后来知道她身子难受,一连两三日没有睡好,加之她近来虽然木讷寡言了一些,还是肯顺从于他,因此动作之间还是叫郑玉磬享受多些,没再只顾着自己尽兴。
太极殿里炭火烧的足,郑玉磬半披了外裳躺在御座上休息,她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却见皇帝那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还有些没有尽兴。
"皇帝今日是觉得还不够"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知道下场会是如何了,正所谓色胆包天,萧明稷近些时日也过于贪欢大胆,居然叫她穿着朝服在太极殿里做那等事情。
她拦也拦不住,索性闭起眼睛,只当做是又被狗咬了一口。
"朕日日都觉得不够,是音音禁受不住,才只有这么一两回。"
萧明稷亲了亲郑玉磬的面颊,今日他心情看起来极好,即便郑玉磬这样也不恼,他为郑玉磬拢好了衣服,让侍女进来更换熏香,收拾桌案,在郑玉磬那略带绯红的面颊上轻啄了两下。
她对他是明显可见的敷衍,或许她其实是在竭力显得没那么敷衍,然而心血却已经被耗干了,便是做戏也不会做。
但他不介意,草原上熬鹰的时候熬到最后,两人往往都是精疲力尽,只要猎人将鹰熬到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就会发自内心地顺从他、依恋他。
如今的再怎么别扭也是暂时的,只要调弄好她的倔性子,将来两个人照旧是和睦美满。
"只是今日侍中会来宫中见朕,想来也该叫太后与秦王见一见,行拜师礼。"萧明稷笑着理了理常服,"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朕想着也不用太过正式,叫秦王来磕个头也就算了。"
郑玉馨心里一惊,她对老师一向是极为尊重的,便是当年窦侍中教导元柏,她都是四时八节的礼物不断,即便是对这位新侍中起了防备,但依旧备了一份厚厚的见面礼,哪里能不重视,这么马虎,还让人在外面等着呢
不过萧明稷大约本身也没存什么好心思,哪里肯真正为元柏认认真真地拜师
"皇帝和宰相想来还有话要说,我先回去换一身衣裳,等一会儿携秦王过来谢恩叩头,"郑玉磬总不好刚与他私通过,便穿着这样一身衣物来见侍中,"国家大事,我一个深宫女子不该在场,外面没有人知道我在皇帝上朝议政的这里,难道不好么"
她起身欲走,却被萧明稷握住了手。
"何必这样麻烦,万福,叫人将秦王带来,"萧明稷今日倒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他看向郑玉磬承恩过后妩媚的模样,浅浅一笑∶"为太后另设一处坐席,让秦侍中进来吧。"
皇帝也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索性又叫人取了冠冕佩戴,他的神情间已经没有了那等不正经的风流神色,一双含威的眼眸被十二玉施挡住,正式威严,叫人不敢直视。
骤然从萧明稷口中听到这个姓氏时,郑玉馨的内心波动了些许,然而天下重名之人都不在少数,重姓的便只会更多,就连上皇当年也是指了几个秦姓的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