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吗”
奈奈生摇头又点头,“有点,但还好。”
“怎么不叫我去做”
“下碗面而已。零,在我面前不用硬撑着。”奈奈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难过的时候可以哭,也可以吼,随便你发泄,哪怕和我随便讲点什么也可以。”
她最怕降谷零像这样沉默。
码头那一次冲突之后,奈奈生住了好几天的院。等宫野志保彻底确认她的身体没有问题了之后,众人的生活才终于勉强回到正轨。
那之后的一个月是告别的一个月。
组织在国内的剩余势力被降谷零率领着公安和当地警察一起不断清剿,如今只剩下苟延残喘的寥寥几处落单势力,可他们留下的阴影却没办法那么快摆脱。
她和志保同样为明美办了葬礼,为此赤井秀一专程从美国飞了回来。
奈奈生花了很久,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从明美离开的事实中走出来。
所以当这样的悲伤乘以四,他该有多难过。
奈奈生说完,等着降谷零做点什么,就看见他握着她的手,垂首在被烫到的地方吻了下。
他眼睫毛很长,垂眸时从奈奈生站着的角度看过去就更明显。
“谢谢你。”降谷零说。
奈奈生有点不自在了。她窘迫地抓了下头发,“快吃。”
“你的那碗呢”
“在锅里,我去盛。”
等奈奈生把她那一碗也端来了,在他面前坐下,降谷零这才拿起筷子。
奈奈生不是特别饿,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托腮看着降谷零把碗里的面吃得干干净净,心里却还是担心着。
晚些时候他们洗漱完躺在床上,奈奈生缩在被子里,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面前面向她侧躺的零。
她拱到他怀里,搂住他精瘦的腰。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掌心下的热度清晰地传来,奈奈生抱得更紧了一些。
“还有我在呢,零。”她强调。
降谷零没有睁眼,凭着直觉往下探,找到她的唇吻上去。
这个吻带着少见的侵略性,这一个月来因为奈奈生的身体状况,降谷零一直有些顾虑。哪怕奈奈生坚持认为自己早就没事了,也还是始终能感觉到降谷零的隐忍克制。
可他今晚却好像因为酒精而放开了一些,奈奈生本能地迎合,唇齿相抵,有漱口水辛辣的薄荷味被交换过来,掺杂极淡的酒气,让她有些头脑发晕。
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接吻,奈奈生就顺着他,几乎予取予求。
直到奈奈生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降谷零才最后在她下唇轻咬一下,松开她给她平复的时间。
他年少时的梦想终于实现,身边却少了最想要让他们来见证这一切的那几个人。
降谷零无声叹息,把奈奈生揽进怀里,蹭蹭她发顶。
“睡吧,奈奈生。”
奈奈生第二天醒来,洗漱时迷迷糊糊地点开手机,进入晨间例行的刷社交媒体时间。
火神和冰室都回了国,但似乎去了不同的高中读书,两人o的日常都是各种五颜六色的头发,合在一起足够凑成一道彩虹。
这是现在的男高中生之间的流行风向吗
不只他们两人,莲华不知道为什么也回了日本,前几天发了一张她和几个气质矜贵长相帅气的少年的合影,其中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粉毛,奈奈生看了两秒,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咽进肚子。
“零”
降谷零昨天喝了酒,这会儿刚起床还有些头疼。他本来正在厨房给自己烧水,结果被奈奈生嗷一嗓子叫了过来。
“怎么了”
降谷零好笑地看着她,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疲惫。
“这两个人是你高中时候做家教带的两个孩子吗”奈奈生用手指头戳着屏幕上的双胞胎,“年纪也差不多,是叫常陆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