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夏对这课很感兴趣,想听听哈工大的老师怎么讲工程图的。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想简单了,因为讲的都是飞行器的工程图,跟他熟悉的机械设备不一样。
虽然有点不一样,但也触类旁通,倒也不会听不懂。
远冬也是学过工程制图的,对他来说自然也不难,兄妹三个都是工科生,平时凑一块倒也不缺乏共同语言。
上课时,远夏发现教授特别爱叫一个叫钱深宇的男生回答问题,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远春都会忍不住做一个嘟嘴的动作。
远夏对姓钱的素来有好感,忍不住扭头多看了几眼。那是一个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就是个子不太高,大概1米7左右。
小伙子非常的那个能上清华却选择了哈工大的男生,莫非就是这个
远夏凑到远春耳边问“那是不是就是你的竞争对手”
远春“哼”了一声,噘嘴说“竞争不过”
远夏人不住笑出声,居然让远春都服输了,那必定是个相当出色的人,远夏笑着说“不要气馁,也只是暂时的。再说了,科学家的成功靠的不仅仅是聪明的脑瓜,更重要的是持之以恒的毅力和不可捉摸的运气。”
这话远春爱听,她不无赞同地点了点头。
下课后,远夏请远春的室友们吃饭,感谢她们在妹妹伤病期间给予的帮助。
远夏还留意到,哈工大的学子们行色匆匆,大家都在忙着学习,倒是没听到什么别的动静。大概是地处偏僻,哈工大又是工学院,热衷于社会活动的不多,得到信息的渠道估计不多。
再加上哈工大属于国防类大学,学校思想教育抓得比较严,学生不那么容易被煽动。
远夏和远冬陪远春上了两天课,星期六晚上,学校已经不允许学生外出了。
远夏和远冬也没出去,就在学校招待所里住着,也不能去见远春的面,因为学生宿舍此刻是全封闭状态的,不让外出。
一直等到星期一,学校都没正式上课,要求学生在宿舍活动学习,远夏和远冬跑到妹妹宿舍楼下,跟她打了声招呼,说他们得回去了。
远春只好眼巴巴地在阳台上和哥哥道了别,她觉得难受,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走的时候却不能好好送别。
兄弟俩买了火车票回北京,远夏陪远冬回到学校,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
学校处于封闭戒严状态,还没回宿舍,在校门口就被辅导员领走了。清点人数的时候远冬人不在,可把他们给急死了,虽然远冬的室友说了,是去哈尔滨看妹妹去了,但没见到人,总归是叫人不放心。
兄弟俩跟辅导员和校领导谈了很久的话,又有车票和招待所发票为证,再加上远夏在一旁佐证,这才放远冬回宿舍。
远夏顺道去看了一下刘杨,说起最近的事,颇为唏嘘。乘火车离开北京的时候,远夏还受到了盘问,没办法,谁叫他看起来年轻,像个学生呢。
远夏将自己的工作证,这一路以来留的车票、发票等拿出来,证明是来出差办事探亲访友的,这才允许离开。
尽管有些不顺利,但好歹远冬和远春两个人是平安了。
越大这边也出了点意外,好在没有大纰漏。
因为种种意外,很多大学的毕业答辩都推迟了。远冬比原计划晚了半个月才毕业,他的签证是早就办下来了,机票却不太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