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哪还有精力去跳石头,借着自家相公扶的力道,跟他一起守规矩的走在路边。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措,乔影佯装嗔怒“相公,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要是被人瞧见
何似飞“不怕。”
乔影“啊”
何似飞牵起乔影的手,再次放在唇边,道“不怕。”
乔影心里猛地一紧,紧接着就是满心的欢欣。仿佛有成千上万的烟花爆竹在他心头炸响。
当天夜里,两人不可避免地折腾了许久,累到乔影最后连抬起手指地力气都没了,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相公在给自己擦身清洗。
在何似飞重新躺下后,乔影将头靠在他颈边,道“要是我家也在行山府就好了,以这儿百姓的聪明程度,咱们能留下的传闻,一定不止简单的海棠花和海棠镖局”
不得有个觊觎儿子财产的极品爹娘和状元郎周旋几大势力之间,顺利从极品爹娘手中救出晏知何的故事
想想都精彩。
何似飞则想的是,以行山府百姓的编纂程度,要是知道了全貌,还不得写个十来本书,让茶馆的说书先生天天念,日日说,也得连续说个数月才能结尾
不过此刻何似飞心情好,魇足地在乔影背后拍拍,附和他“嗯。”
乔影得了首肯,继续道“我爹娘那边的事情,一说就是一大罗筐我之前给你说过我祖父母的故事,对吧”
何似飞记得的,言简意赅道“将军和女侠。”
“嘿,是女侠,也是飞贼,劫富济贫的飞贼。”乔影道,“我自小就是听着祖父母的故事长大的。只可惜祖母年少时练功不注意,又在江湖上树敌太多,有时会战至筋疲力竭,以至于伤了身体根基。后来我祖父想了很多法子、求了很多名医,终究是无法挽回祖母的性命。在我出生前多年,祖母就不在了。我的出生我的出生”
何似飞揽着乔影的手紧了紧,道“先休息吧。”
乔影却忽然固执起来,甚至还努力抬起了头,小臂支在何似飞胸口,目光里满是坦然,没有一丝难过。
他说“这些事我早就接受了,我想起这些事情,早已不会再难过,让我给其他任何人说这些事,我也都没有心里芥蒂。相公,之所以我迟迟没有跟你讲此事,都是因为我我担心你不想听。”
京中高门世家都是外表看起来光鲜,里面家业大、人多,即便同为少爷,都得分个尊卑,遑论没有多少家业继承权的哥儿和姑娘。
以前乔影总担心这些事会污了何似飞的眼睛,会降低他对自己的好感。
毕竟他是乔影,并非那个永远天真纯良的晏知何。
但今日,乔影觉得自己可以说了。
“我跟我上面的三位哥哥姐姐年岁相差挺大我娘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个年纪生孩子其实是有危险的。一切的缘由,是因为当时祖父决定将他和祖母积攒的所有家产都交给朝廷,至于剩下的人脉等,则留给我大伯。之所以交给朝廷,一个原因应该是负责扫洒国库的一位宫女,同我祖母有七分像。主要原因则是祖父觉得家产放在国库中,还能为君分忧为民所用,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我爹娘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此事,便动了心思。”乔影说,“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的偏方,从祖父书房拿出来的一张祖母肖像图,让怀了我的我娘日日看此图,且只看此图,不许对镜,就连我爹见我娘都是蒙面的后来生下我,居然跟祖母有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