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飞莞尔“哦,能看出花兄最近伙食不错。”
花如锦大口喝茶。
邹子浔忽然发现,不仅是何兄跟他心目中的高岭之花的固有印象不一样,就连花兄也颠覆了他原有的翩翩公子印象。
这俩人是明着演
吃饭时,花如锦忙问何似飞最近京城可有什么大事,或者时政相关问题,问完之后,道“因着被困在小客栈数日,这脑子有点不大好使,还望何贤弟耐心讲解。”
这个问题何似飞会。他叫了石山谷过来,对他道“这位花公子想知道京中最近的大事,你且给他讲讲。”
石山谷愣了愣,走到何似飞身后,小声问“公子,那还说乔小少爷的事情吗”
何似飞差点被噎了一口,道“这个不用说。”
有那么一瞬间,何似飞感觉石山谷这小孩眼睛中多了几分了悟。
他悟个什么
花如锦本以为这小孩是何似飞从人牙手中买来的,没想到他对京中事这么了解一看就经常混迹京城大街小巷,不是那种被来回买卖的小厮。
他再看向何似飞的眼眸中不禁带了羡慕。日后在京城当官的话,有这么一个土著百事通也不错啊。
而且这小孩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就是一副机灵样。
何似飞之所以让石山谷说,是因为近期京城真的没什么大事,而小的乐子倒有不少,石山谷讲起来比他讲得有意思。
花如锦听完后,道“既然是个安泰之年,那恐怕京中各诗社书肆要开始宴请文人,准备诗会宴席了吧最近有什么大诗会么”
听他这么问,石山谷突然吱唔起来。
何似飞放下筷子,道“明日有琼笙社举办的诗会。”
花如锦眸中迸射出亮光“琼笙社可是琼笙书肆的那个这可是京城唯一一个从不在朝堂上站队,只负责集结天下文人清谈的文社,听说他们每一任社长都极富才名,却从不沾染朝堂之事。如今的社长,应该是曹大学士的嫡长子曹义光。”
说到这里,花如锦面带羡慕“那是一位真正霁月清风、高情远致的君子。”
邹子浔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喃喃道“花兄,你知道的好多。”
花如锦笑了笑“我之所以担任行山诗社的副社长,便是因为读了曹先生的文集,深受启发。他是一位真正大隐隐于市的雅士。可惜以我如今之才,想要参加琼笙社的文会,还是太不够格。听说,文人乃至文官,都以拿到他们的请帖为荣。有一年一位文官没收到琼笙社的请帖,还因此羞赧的闭门不出。”
石山谷听到这里,立刻喜笑颜开。他家公子才才到京城十几日,就拿到了请帖呢
邹子浔感慨“突然感觉人生有了目标。我此前还在想考中进士后,当官我其实没多大兴趣的我就是喜欢写文章而已。”
花如锦道“我与邹兄目标一致,希望有朝一日能收到琼笙社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