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拿脚踢他腿,可隔着水,她柔软泛红足尖踢上赵玄结实修长小腿时,早软趴趴变模样。
简直就是在引,诱。
“明日还要早朝吗闹得这么晚,还还起得来吗”
赵玄挺着背脊,薄唇紧抿,滚烫气息埋在玉照细白脖颈,不回答她这可至极问题。
浴池四壁嵌着夜明珠,发出柔缓流光,满室氤氲荡起。
一池温水,水花四溅,池里鲜艳花瓣随着池水翻滚上白玉台阶,入眼靡乱。
玉照醒来又见不到人,床榻边上凉飕飕,腰酸背痛,偏偏帐子里漆黑一团,她不知己衣服被折腾去何处。
又薄抹不开面子喊宫女进来伺候,这回她是真生气,甚至是委屈起来,从来没有这般委屈过。
虽然知这人比她还惨,那儿完后天都亮,搂着她没睡一会儿就又上朝去,可她还是生气。
任凭雪雁雪柳坠儿,甚至出动清宁和赵嬷嬷,整个坤宁宫人轮番叫她起床吃饭,她也不肯,连帐子都不允许她们打开。
把宫人们都给急团团转。
人是醒着,可就是一脸悲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赵嬷嬷简直要给她跪下,“我娘娘啊,给您熬您喜欢吃笋汤,还有酸辣口味鲜粉丸子,您往常不是最喜欢这一口吗您好歹是吃上一口。这都晌午,哪有饿上一天理”
哪怕是一口也是好呀,到底是如何,倒是撩开帐子叫她们看一看。
帐里静悄悄。
赵嬷嬷不知玉照是怎么,往常生气起来也不知这般模样啊,哪有不给人见
忍不住跟她说掏心窝子话“您可得体谅体谅陛下,陛下多心疼娘娘啊,看着日头也快下朝,外头天那般冷,回来不说叫您给他端一碗热汤,见您这般模样”
还要反过来哄着您呐。
里头人听只觉得委屈上心头,己跟他,是不是己闹脾气错就是己
己小,不懂,所以己要忍让
他风光霁月,待她又好,所以永远不会错
己闹脾气错就是她
玉照打断她话,在罗帐里闷闷发声“又是我做错,什么都是我做错,都是我不对,是我无理取闹。”
赵嬷嬷一怔,己养大孩子己也知她心思,连忙“谁又说是娘娘不对可这儿又怎么分个对错来可陛下”
夫妻儿,总分个对错,这日子还过不过下去
才说到皇帝,皇帝就下朝回来。
“都退下”
“诺。”
赵嬷嬷见此也不敢再留下,着留下一句“陛下这是一下朝就来看您来。”
立刻噤声退出去。
这两日寒意来,早上四处都结霜,赵玄身上带着寒意,从东次入内,远远隔着珠帘座屏,便看见大红罗帐合严严实实。
如今他二人仍是婚,殿内倒是许多红锦红烛都未曾撤去,不像婚头日那般全都是一片喜红,如今倒是处处透着点儿喜红色,瞧着不扎眼,却处处舒坦。
赵玄挑开帐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