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数话多”
重华长公主骂她,其实也并非看不开皇帝立皇后,哪朝皇帝没有皇后
如她父皇,太后还是二位皇后。
元后是她父皇嫡亲表妹,两人倒是恩爱,只可惜元后福薄,倒不是外传不生养,只不过怀孕都坐不住胎,小产几个活生生熬坏身体,一场风寒年纪轻轻就病逝。
多数天子在位换几位皇后,若是陛下在正常年纪立后,皇后也不会年岁与她差那般大。
任谁也没有想到陛下以前不立皇后,如今却又变卦要立后,还是个如此年轻,比己女儿还小上几岁皇后。
叫她这个大皇后两轮长公主窘迫。
重华长公主心中难免郁郁,将轿帘掩下,不再看外头,落下个眼不见为净。
心里头却盘算起旁来,以往她比谁都信家七弟是个毕生清修,落得个无子无女性子,不仅是她,便是太后也是一般想法。
是以多将赌注压在那几个子侄身上,她作为梁王世子嫡亲姑母,总不不帮着家孩子反倒去帮其他家。
她也指望着梁王世子日后荣登大宝叫己尊荣得以维持。
如今看来,若是但凡皇帝日后有亲子,轮得到梁王世子那个
她多年部署,难免要弃些,还有家中那几个晚辈婚,也得缓上一缓。
得重为日后计量一番。
夜晚寒凉,殿内高烛早早被撤下,殿内昏暗一片。
到深夜,赵玄叫醒那过后沉沉睡去姑娘。
玉照梦中被人打扰,脸皱着无论怎么喊她她都不肯睁开眼,只当做没有醒过来,偏偏那人还一遍遍半点儿不见不耐烦一般。
玉照睁开一只眼睛,脸颊微微斜着,方才那一场狂风浪雨,她连睫毛这会儿都被吹得东倒歪,有气无力埋在被子里发火,“干什么喊我这么晚还喊我我难不要睡觉吗”
这次倒是不疼,可她腰肢都要断,这会儿胸口更是酸痛胀痛,嗓子也哑。
赵玄将她一侧被褥掀开,将衣裳耐心给她穿回身上,“往日一天睡到晚,也不少这一时半会儿,快醒过来,今天药还没喝。”
玉照听都快哭,她本来还偷偷乐着,以为两人做那儿倒头睡过去,长指定忘药儿,叫她逃过一碗药也是好。
不想这人也记着呢
她泪眼朦胧抬头,脸上带着委屈和控诉,声音有些沙哑“非得半夜更折腾我,我都睡着还叫我起来喝药我不喝药我要睡觉”
“喝就可以睡觉。”赵玄眉眼中皆是无奈,却一丝不肯退让。
玉照闹好一会儿,这人往日好说话,今晚死板要死。
再是无奈最后还是乖乖听话,见赵玄勺乌黑难闻药放她嘴边,玉照有些无奈,他难不知喝药是不一勺一勺喝吗这该有多苦
她抢过赵玄手里药碗,一鼓作气一脸痛苦强咽下去。
“唔”玉照强忍住胃里酸水往上翻涌,眼泪汪汪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却又要叫她吃饭。
“我吃不下去,我要睡觉,刚刚说我喝药就给我睡觉。”
赵玄勾起嘴角,“看看是什么”
玉照心烦睁开眼睛往看眼,她“哼”声,瞧见那糕点是她往日最爱吃,叫乳酪玉兔儿。
还记得在紫阳观里时,长也是给她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