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见她这般听不禁笑了,不顾众人场,伸手过去摸了摸玉照的“今日怎么这般听”
玉照窘迫极了,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落了回去,她总不能说是己饿了,早点瞧完早点吃饭吧。
做了皇后,不能跟以往一般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时时刻刻都要顾忌着颜面,有些可以私底下跟郎君说,却不能对婢女说。
她只能说“劳烦太医了。”
玉照宫里的侍女女官除了她从宫外带进来的几个丫鬟嬷嬷外,其余人都是宫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坤宁宫差的三百余宫娥,皆知日后荣辱都系于皇后一人身上,见皇后如此得陛下宠爱,各个心里都升起了喜意。
这位娘娘福气确实好,宫中只娘娘一人,可她们这群宫中待久了的都知道,往往开好的,可不一定日后都能一直好下去。
不过今日众人见陛下如此爱皇后,那颗原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玉照不记得老太医,老太医却是认识玉照的,心里奇怪稀罕着,更有种机密大事只有他一人知道的心,老脸都带上了点儿红,给玉照细细诊脉过后,又问她昨日吃了什么,癸水是每月几时。
这事儿原先是玉照丫鬟雪柳负责记着的,从清宁接手之后都交给了清宁,清宁见状立刻从袖口里拿出文版,目光平澈,似乎这非什么羞于启齿的事“娘娘癸水日子似乎不准,六月十九至六月二十二,七月二十五至八月初一,九月未至,十一月初一至十一月初六。”
玉照癸水不准,初来不准的,什么名贵药方子都吃过,也不见得好。
不过往日众人都不操心她这个,毕竟能保住命健康长大已经不错了。
癸水这事儿懂医的都知,非是不准不能有孕。相反有疾,体虚、体阳、年幼的人都容易如此,更有人生来体质是如此,也算不得什么。
玉照却有些紧张起来,她虽稀里糊涂,却也明白,癸水没有规律,可大可小,放宫里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又听说先帝的第一任皇后,没有生养子嗣,是因为这上面不太准
还没入宫时,太医就已经给她仔细调养了,她也听的做了,可如今还是不准,这能叫她怎么办
玉照心里难受呢,倒是那老太医没再过问什么,听了清宁的,往己带来的文册上洋洋洒洒记了许多,朝玉照道“皇后娘娘脉象平稳,无大碍。”
赵玄听完摆摆手,让他退下。
他下榻牵着玉照往右间圆桌上落座吃饭。
膳食倒是不算隆,比起动辄数百道菜肴,如今非早非晚,御膳房也没大肆开灶,他二人用膳的也非主殿,次殿也只是一张圆桌,上边摆满了大大小小二十八道菜。
荤素均匀,还有糕点和汤水,碟子都不大,小巧精致,色泽诱人,到叫人看起来颇有食欲。
繁多却不豪奢,这般是天家夫妻日后人间的相处模式,倒是叫玉照欢喜起来。
原来道长说的没错,他们就宛如寻常夫妻一般,住的房子比旁人家的大上一些,伺候的人比寻常人家多一些罢了。
赵玄方见她走路姿势僵硬,人前怕这姑娘窘迫也不敢问,到底是心疼。
这会儿屏退了左右人如同一对寻常人家夫妻一般,赵玄将她抱到腿上,问她“饿了”
玉照心情低落,她搂着赵玄的脖子,难受道“有一点饿了,只是为什么你不疼呢”
赵玄一听,若是可以,他愿意疼个儿身上,可天不遂人愿。
他揉了揉玉照的腰,含糊道“朕找太医拿了药,晚上给你涂。”
玉照扭捏的他怀里靠了靠,只她知道己担忧的不是这个。
赵玄见她情绪低落,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眉眼间神色莫辩,却是承诺起来“今夜叫你好好休息,可好”
玉照“嗯”了声,而后又觉得不太对劲,什么叫今夜叫你好好休息难不原打算不是这般的吗她都疼这样了,道长还有那心吗
玉照苦着脸,心里有些后悔,又有些为了日后害怕起来,说什么第一次后不疼的,她昨晚就是这般被骗了
赵玄见她面上变幻莫测,失笑道“又再胡乱想什么,菜都不吃了”
玉照从他怀里退出来,郑其事“我要跟你说个非常严肃的事儿”
“嗯,你说。”赵玄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只是眼底却含着笑意,似乎是看一只小猫儿给己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