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恪惊愕,如也想到二姐竟然变如此陌生,浑像街边通文墨的泼妇一般,稍有一丝如意便哭哭啼啼,无理取闹,寻死腻活。
“府上了荣光出嫁皇后,十万两如也只算中规中矩,这可是侯府本分,看二姐你是真是糊涂了,这般说辞叫父亲祖母听见,你是又想被关起来成”
他曾知这位心高气傲的二姐忍受了这落差才口出恶言,可一未出阁的姑娘,张口闭口嫁妆银钱的,眼皮子竟然这般浅薄
且说真的日后公中没银子给姑娘陪嫁了,到时高门还看陪嫁
看的是他们侯府上出了皇后的门头啊
满皇城,世家公子哥儿,还是随便挑
届时需她们挑,自然有人想方设法递上投名状。
即使是一分陪嫁没有,这满京城,谁家稀罕皇后亲妹
可是天子连襟。
成恪年纪,眼神还知收敛,自己亲弟弟嫌弃的眼神更叫玉嫣浑身止住颤抖起来。
“好啊你恪哥儿好歹你还是一母同胞,如今帮着娘,却偏帮她来,就是看中她如今飞上了枝头了,且去问问人家愿愿意认你这继母生的弟弟。娘亲和这般是拜谁所赐同样是父亲的嫡出女儿,哪点比她差她却做的了娘娘,母亲被父亲软禁在府里,连门出去,日后是是也随便发嫁了出去”
成恪他明白,他姐姐为就想通非跟皇后去比
怎么比
比的起吗
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阖起的门扉被从外推,屋外秋光撒了进来。
老夫人除着拐杖从屋外头走进来,早在外边听了半天,此时一肚子火气,嘴角眼皮下耷,厌烦的看向玉嫣,“一人一命,怪就怪你没命,你长姐命中注定了显贵,你日后还需沾她的光,咱们满府日后沾她的光,如今可是懂了原以为你已经看通透了,想到是憋在心里,你这般无理取闹,撺掇你弟弟跟你一起仇视府上,没人能保的住你”
玉嫣见老夫人忽然推门进来,本就心惊胆颤,后悔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糊涂话,她寻死腻活的话本只是吓唬成恪的,她怎么会寻死
过是看成恪这幅白眼狼的模样,心里痛快,怎知被老夫人亲耳听到
她院子里竟然也没一侍女通报
老夫人看向成恪,她最喜爱的孙儿,可如今是心疼也只按下,林氏的事儿无非只两种后续,若是占着侯夫人的位置,恪哥儿还能搏上一搏。
这爵位,本来也该落在恪哥儿头上,即使是如今林氏能保全,玉嫣也能保全,老夫人哪怕是舍弃了她这张老脸也为了恪哥儿跟大孙女说。
可长子却是太乐意为恪哥儿争取的含糊态度。
原本也是,峤儿也才三十多岁,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林氏本就大儿子喜欢
真是造了孽,她这好好地孙儿,摊上了林氏母亲。
紫宸殿里早朝时早早递了条子的重臣搁殿内论事,李近麟在旁边听着半晌依稀是说昭狱边关于前年武台一案的事儿,昭狱专管朝臣皇亲,这案件牵扯进去了亲王,审了好年没结果。
可喜可贺,今时今日才被审了结果出来。
陛下端坐在殿前,垂首翻看案上奏折,是方才大理寺卿陈大人递交上来的关于武台一案的口供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