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与费恩一家在洛根集市那儿道别,又与埃里克一家聊了几句。埃里克再一次感谢了西列斯的牵线搭桥,而西列斯让他不必在意这事儿。
他们与彼此告别,西列斯乘坐公共马车回到了拉米法大学。
这个时候,时间是下午两点。西列斯睡了个短暂的午觉,然后在三点的时候起床,开始写小说。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一章,然后去食堂吃了个晚饭,随后绕着拉米法大学散了个步。
他甚至瞧见了几个眼熟的学生,便微微颔首,与他们打了声招呼。
当然,他没听见学生们暗自称呼他为“魔鬼教授”的声音,不然他多半就没这个闲心和学生们打招呼了。
晚上的时候,他花费了一点时间列出公选课和专选课的书单。好在教案已经列好了,书单列起来也比较快。
大概在八点的时候,西列斯做完了一切正事,也打理好个人卫生和房间卫生。然后他带着点闲适的心态,从交易会上购买的两本书中挑选了一下,最后选中了那本画家手稿。
正好明天应该能听闻布鲁尔的事情的最新进展。西列斯想。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了这份手稿。
在地球,有一些知名的艺术家、导演、作家之类的,会出版自己的作品幕后谈,类似传记性质,还会附上自己的的手稿照片。
不过那毕竟也是经过精心编排和整理之后,展示出来的结果。
而西列斯昨天买到的这本手稿,并非原模原样的手稿,而是后人的抄本,不过时间也已经十分古老了,本子的封皮都显得破破烂烂的。
这位画家的名字是利昂吉尔伯特。西列斯对雾中纪的艺术家不太了解,但是也对这位画家有所耳闻,不过主要是因为其生平。
利昂吉尔伯特是雾中纪初期的一名画家。他年少成名,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幅画而声名鹊起。在二十岁出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康斯特公国最负盛名的画家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仿佛突然江郎才尽,就此封笔。直到年近四十的时候,他才重新拿起画笔,画出一副被认为是“颠覆了利昂一切旧有画作的思路与风格”的惊世之作,然后就此辞世。
西列斯未曾亲眼见过那幅画。原身对绘画领域并不感兴趣,而这个年代也不像是地球的网络时代,可以随时在网上浏览一切讯息。
据说利昂的最后一幅画为一名私人收藏家所有,始终藏于家中,并不愿意公之于世。而其他有幸见过那幅画的鉴赏家、评论家等,也都三缄其口。
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幅画也就成为了历史迷雾的一部分,无人知晓其中真意。
唯一评价过那幅画的人,也仅仅只是说出了“疯癫”这两个字,就再也不愿意提及自己见到那幅画时候的感觉。
看起来这幅画隐藏着什么秘密旧神西列斯这么想。因为这个世界许许多多的秘密,都是与旧神有关的。
除却利昂那神秘的最后一幅画,他二十岁封笔以前的画作,大部分都在拉米法国家博物馆中公开展出,西列斯曾经也去欣赏过。
利昂年轻时候的画作大多色彩鲜艳、浓重、明媚,多为风景画,属于第一眼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格。他喜欢描绘城市与乡野,又或者两者结合。
据说他小时候常年与祖父母生活在乡下,但是在开始学习画画的时候,就已经跟随父母回到了拉米法城。在他封笔后,他离开了拉米法,在附近的一个村庄里独自度过了二十年。
没人知道那二十年里,利昂都遭遇了什么。同样没人知道,二十年过去了,他为什么还要回到拉米法城,邀请了不少的鉴赏家和评论家,共同见证他最后一幅作品的诞生。
据说这是艺术界的未解之谜。
西列斯对于利昂曾经的遭遇没什么好奇心,他知道,史学界必定有不少人会研究这些东西。他要是好奇的话,还不如去瞧瞧相关的论文。
不过在真的仔细阅读这份手稿之后,西列斯却诧异地发现,这份手稿,恰恰是在利昂与世隔绝的那二十年里写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