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都将孩子送去邻居家玩了,也没哪个家长会时时刻刻地盯着。
因为想来那本书和那块石板应该不至于让她出什么事可事实显然和他想象的还有不小差距
爱丽丝先是愣了一下,像是经人提醒才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个有些作痛伤口之后,她捂住自己那张刚才还在呜呜呜的嘴,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展开了一轮新的呜呜呜。
在连片的、小小的夹着哭声的控诉中,齐木楠雄逐渐地脑补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白发红眼的恶丨党形象。
“他还扯我的头发他好坏的”爱丽丝趴在他肩膀上说,“我要让尊打他”
说完还委屈至极地吸溜了一下鼻子。
之后去跟石板交涉一下关于怎么惩罚这个对小孩子都要动粗的王八蛋好了
孩子在别人家挨了打,要点补偿和惩戒措施并不过分。
齐木楠雄想。
不过说起来,尊这个名字
没记错的话,他是爱丽丝在那边世界的养父
看着爱丽丝挥舞着小拳头忿忿不平的模样,齐木楠雄挡在特制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默不作声地抱着她继续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爱丽丝的父母常年都在国外,除了任○堂专卖店,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齐木楠雄家里,不过也只是相较而言,实际频率其实并不高,至少没高到单独给她留个房间的程度。
和人在一起她会喜欢说话,但“言多必失”的道理在她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
所以爱丽丝更多时候会选择自己呆着。
在另一个世界待的时间有些久,刚刚脱离的爱丽丝还没彻底摆脱那个世界对她的影响。
这很正常,而这个时候最明智的做法是带她多见见这边从前认识的人,重新激活被雪藏的记忆,让在那边世界的经历慢慢淡出。
老实说因为当初与石板和书的交涉太仓促,他们当时甚至没有定下具体的“游戏结束”时间。
生活不会有的终点故事却一定会有。
所以最后齐木楠雄将“游戏结束”时间点的定夺权交给了更为关心和熟悉自己世界人类的石板包括收留爱丽丝的地方,也是由石板选择的。
虽然已经见过无数人之间的连系如何产生,但这并不妨碍石板依旧对人与人之间感情的执着。
祂似乎很在意这些祂不可能拥有的羁绊。
以至于还在祂所在的世界选中了一个又一个的王权者,还以他们为中心凝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家族”,甚至是“家庭”。
对于这种做法齐木楠雄不敢苟同,但他也并未对此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是一种礼貌,好比正常人通常也不会去对邻居家的私事感兴趣并且指手画脚。
每个世界各有各的麻烦,在隔壁世界是要担心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会不会砸死人,而在这边他还得担心空助会不会有一天做出什么统治或者消灭世界的武器出来。
有栖川家离齐木家不算远,就隔了三条街,走路十五分钟跑步七八分钟就能到,然而就这么点距离爱丽丝还是窝在他的肩窝里睡着了。
是因为把她变成小孩子了吗
基于这个前提就好理解了,毕竟小孩子虽然看着精力无限好,却也是最容易倒头就睡的那个。
现在是下午四点,前不久才出发去超市买菜齐木久留美应该还没回来,留给齐木楠雄思考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的外甥女突然变成小孩子的时间还有但是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