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樊阿一直都有去益州的打算,又挡不住关索舌灿莲花,从医术和良心的角度下手。最终,樊阿还是苦笑着点头道“也罢,承蒙公子这般器重,我便与公子一同前往益州。”
“只是等吾欲离去之时,还望公子助阿一臂之力”樊阿又非常严肃地对关索说道。
看到樊阿如此看重自己的自由,关索知道凡事不可过于勉强,随即郑重地点头道“到那时,关索定会全力协助先生”
回到五谷村后,关索将大野猪和野兔交给周英后,便领着樊阿前去看望李震。此刻李震已昏迷在榻上,脸色惨白,高热不退,着实令人着急。
樊阿见此情景,也不耽搁,连忙查看李震肩部伤口,又号脉一番,心中知晓大半,便对关索说道“此乃创口沾染寒毒,引发内热,只要及时医治,便不会危及生命”
樊阿说完,又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递与关索“将此药外敷。我再煎上一副药,今夜服下,明日便可醒来”
“多谢先生”关索闻言大喜,连忙让人按照樊阿的指示去做,同时又让周英等伤口未愈之人,都来樊阿这里治疗,以防伤势恶化。樊阿也来者不拒,一一细心诊治,敷上他特质的伤药。
健康与饮食问题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关索又从门客那里拿了几根带着肉末的骨头,走向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松树。
他当然不是自己去吃。在汉朝,死了父亲还大鱼大肉的,一定会被天下人扣上“不孝”的帽子,淹死在唾沫之中。因此关索这几天都只吃些干粮和稀粥,求个半饱就足够了,酒肉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反正不能吃。
大松树下,潘璋正五花大绑地押在那里,时不时地偷瞄火架上的烤野猪,难以克制地咽着口水。
起初被擒,潘璋还仗着自己有交换价值,态度颇为嚣张,但是被关氏兄弟几番毒打过后,潘璋便老实了许多。尤其是那个关索,每次都往潘璋的脸上打,把潘璋揍得那是一个鼻青脸肿,苦不堪言。
看到关索端来的碗里只有几块骨头,潘璋何尝受过这种侮辱,顿时忍不住大骂道“竖子你是存心想饿死我是不是”
“饿死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关索恼恨地瞪了潘璋一眼,咬牙道,“毕竟我母亲和妹妹尚在孙权手里,我还要用你换回她们”
看到关索强压着怒火,脸色通红,潘璋不禁得意地笑道“嘿,我取了你父亲的狗命,你尚且不敢报仇,足见你也不过是个无胆呜啊”
潘璋嘲讽的话尚未说完,关索便飞起一脚,直接踢中了他的裆部。要害遭到如此重击,潘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痛地眼泪直流,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这一脚我只用了半分力气,但你若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送还给孙权一个阉奴”关索又补了潘璋一脚,恶狠狠地说道。
只是踢了这两脚,关索仍不解恨,心想该怎么收拾潘璋,决不能让他轻轻松松地回到东吴。怎么说也是杀父仇人,非玩死他不可
这几日,潘璋也曾多次旁敲侧击那些门客,想问出他们来自哪里,可这些门客都知道不能牵连鲍家庄,极好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话都懒得和潘璋说一句,让潘璋每次都失望而归。
既然你这么想打听,我就让你带点好玩的回去给孙权乐呵乐呵。
很快,关索心中便有了主意,自己熟知三国历史的优势,可以让潘璋好好见识一下了。
“我想凭你和孙权的交情,他一定愿意花大代价把你赎回来的,到时候我能换回来的,绝不止我母亲和妹妹。”关索冷笑一声,“我开口要个十万钱,应该不少吧”
“我家至尊是何等人,岂会受你这个竖子的要挟”潘璋咬牙骂道。要害处那一下现在还疼得要命,潘璋心中发誓,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将关索碎尸万段,方泄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