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灯塔顶层的露天花园。
“阿波菲斯跟我走,其余的,都留在这里把星火城保护好。”
“你们俩别哭唧唧的,我又不是去送死,别听老白瞎说。”
“白月魁你也是,形容的那么可怕,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担心。”
“马克,镜南,我这次去的时候可能会比较长,按未来的三年规划好好发展就行了。”
“久儿,你现在可是孩子王,让那群小兔崽子不要整天闹腾,多学习多训练。”
罗柯挨个吩咐叮嘱,正如他所说,此去会耽误多少时间暂不确定,因为中枢域的时间流速与普通世界不同。
哪怕是系统,也无法回答一个准确的标准,毕竟中枢域之大无可估量,里面又有很多特殊界面与空间,变数太多。
可能和以往一样是两天,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两年也说不定。
这也是罗柯迟迟没有动身的原因之一,他想在星火城多待待。
“能不去吗咱们这小日子过得不挺滋润的嘛,就这样活下去已经够满足了。”墨城耸耸肩,无奈问道。
“非去不可啊老弟。”罗柯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就该勇勐面对前方,我们亲爱的罗柯大人可不会怂。”埃隆大笑一声。
“那当然,罗柯就是男人的代名词”杰夫附和道。
“说的也没错,有些事必须要解决。”罗柯笑道。
中枢域藏匿着一切秘密,是终点,也似乎是。
他必须去查个清清楚楚,系统的来历、自己的身份、诸多的谜团,不能再蒙在鼓里了。
再拖下去,安全感会越来越低。
一时的安逸纵然美好,但转瞬即逝,一世的安宁才是真正值得追寻的目标。
“你就安心去吧”绘梨衣柔声道。
罗柯哑然失笑,“你最近的汉语功底是不是退步了”
他把两个女孩揽入怀中,脸碰脸地贴了贴,低声道,“照顾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忽的,他感受到一道灼热而隐蔽的视线。
是白月魁正平静地望着他。
“如果有什么不舍的肺腑之言,趁现在跟我说吧,我会很感动的。”罗柯勾起嘴角。
“注意安全。”白月魁撇撇嘴,有点敷衍地回道。
“得嘞。”罗柯没有在意,反手释放出一扇漆黑的门。
嗡
大门缓缓开启,里面是宛如黑洞的扭曲深渊。
罗柯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微笑挥手,“各位,回头见。”
这一刻,他的背影坚韧如铁、挺拔如山,步伐如寸寸出鞘的刀锋,利落而干脆。
生而无惧,自信即巅峰
抛弃踌躇不决的烦扰,碾碎毫无意义的顾虑,唯有遵循刀剑交织的血与火才是真理
曾经的他,回来了。
传送阵淹没了罗柯的身影,开始了有史以来最漫长且震撼的一次位面穿梭。
轰轰――
耳边彷佛是滚滚奔腾的江河,沉重的浪涛声在颅腔内炸开。
事实上,不是长江黄河,而是以超越光速的可怕速度向后方掠过的星辰大海。
罗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四周是无数拉成丝线的事物,彷佛按了万倍快进。
“这些东西”
他震惊地环顾周围,看见了地球的寒武纪时期到人类诞生、国家更替,甚至是星火城的众人,还有每个人的一生,放纪录片似的播放着。
这些内容摆在眼前,以一种文件档桉的格式呈现,似乎伸手就会随意更改编纂。
时间、空间都不再神秘与不可控,类似于进度条去任意拖动。
换言之,这些“丝线”就像虚无缥缈的因果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