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再一想,李承志硬是忍着让平阳、上党不举反旗,难不成是要直击洛阳
皇甫让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
“猜出来了”
李承志笑吟吟的点着头,“所以我才让李丰孤军深入。好在他不负所望,不但使奚康生、邢峦、元恒等大败而归,更是如一颗钉子,牢牢的扎在了京城与北镇之间。且关东诸世家相继投附,义之当无后顾之矣
你只需轻车简骑,数可便可经平阳、上党直抵中山,而不使华州的李崇、杨大眼,河内的元匡,京中的元怿、元洐等人察觉
我也已令李丰备足了火器,足三万大军数月之需。义之到时可先破汲郡在上党东南,洛阳东北,再取荥阳在洛阳东南,这二郡一失,洛京便无险可守”
洛京
皇甫让冷不丁的一个激灵“为何是我”
按他的理解,李丰既然都已进军到中山,与上党只一河之隔,李承志何必舍尽求远,让他再跑一趟
“因为李丰没有一个任卫尉少卿的族兄”
族兄卫尉卿皇甫忠达
皇甫让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国公明鉴,皇甫忠达与我早已出了五服,两家近百年来从无联络,让不敢欺瞒,还请国公斟酌”
“哈哈,放心待皇甫忠达见到你,自然就会主动与你亲近的事不宜迟,你尽快上路,此次我授你使节,统率三军,张信义为副,张公张敬之为司马。许你便宜行事,若有不决或是疑窦,可问计于尚书与外舅魏子建”
崔光与魏子建也要一道往洛阳
皇甫让恍然大司。
如今西海就如筑了金巢的梧桐树,英杰俊才如过江之鲫,各州郡县更是相继附义,有相当一部分和这二位有关。李承志敢让这二这定海神针入京,想必早已联络好了内应
他不敢迟疑,当即领命。
而李承志诸番谋算,就是等着李丰的消息传来,所以早已备齐兵马和粮草。
次日一早,皇甫让便率军启程。在路上问过崔光与魏子建他才知道,关东裴氏早已投附西海。不然秀容郡守裴安之不会那么卖命。
而其父正是如今的度支尚书裴植,卫尉卿皇甫忠达就是其表叔,与裴植情投莫逆。除此外,裴植嫡子,裴安之之弟裴琰如今正为城门校尉,领军驻守七里桥之外郭三门外门。
除此外,左仆射郭祚与崔光是亲家,其次子郭景尚是崔光之婿,任执金吾而上个月,突然就有人送来的郭景尚的亲兵书信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好像一夜之间满京城的高官重将都成了李承志内应一样。
原本,李承志也只是高兴了一下,毕竟仗还得继续打,打不败李崇和杨大眼,过不了潼关,京中的内应再多也不枉然。
但架不住崔光和李韶、郭存信、张敬之等人的反复劝说,称即有直捣黄龙,一劳永逸的方法,为何要多造死伤,枉送兵卒性命
李承志一直不为所动,看似不以为然,其实早已动了心,并做了许多布置。
直到李丰传来捷报,他才一锤定音。如此一来,至少皇甫不是孤军深入,即便攻不下洛阳,也定能攻占汲郡、荥阳两郡。若是运气再好些,将洛阳围成一座孤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若知洛阳城破在即,他不信李崇和杨大眼还能如现在这般沉的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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