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没听。
从小到大，这种晚宴没参加过八百次也有七百九十九次，晚宴的流程她都能到倒背如流。这餐饭，距离吃上，起码还有四十分钟。
桌上的烛台已经被点燃，摇曳着着暖黄色的灯光。
姜若礼无聊地拨弄着新做的指甲，浑然不知那些名媛小姐都在看她。
“姜若礼今天这个妆怎么化的？怎么这么清透？”
“她身上这件是不是P·T最新的高定啊？明星都借不到，她直接随便穿出门。”
“看到她指甲了没有？改天我也去做个差不多的，听说蝴蝶招财。”
这些人中，不乏有和姜若礼一起长大的千金小姐。虽然算不上朋友，倒也是能聊上几句的相熟之人。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找姜若礼一起拍照。
姜若礼微微侧过身子靠向旁边的男人，“帮我们拍个照。”
林弦一惊，慌忙赔笑：“不用了，我找别人……”
话还没说完，裴子归已经接过姜若礼的手机，打开相机对准了她。
“怎么拍？”
姜若礼抓着他的手调好机位，“好啦，你一会儿直接按快门就好。”
她冲着林弦扬起笑容，“你来我旁边吧，这里光线好点儿。”
咔嚓，裴子归看着镜头，按下快门。
姜若礼伸着脑袋过去看，眉头一皱，气鼓鼓地敲了一下裴子归的胳膊：“你看到有人过去了就不能等一下嘛！”
路人都入镜了！
裴子归捏了捏她的雪腮，好声好气地道歉：“我的错，再拍一次。”
“那最后一次机会噢，不然我就让别人去拍了。”
林弦默默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觉得外界那些传闻也没那么真了。
幸好，这次的照片姜若礼还算满意，她给林弦看了眼照片，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拍？”
她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觉得蛮好的。”
林弦看向照片，画面里女孩笑靥如花看着镜头，那双狐狸眼像是会说话。
都说爱人的镜头会说话，裴子归镜头下的姜若礼，比她朋友圈的自拍更为灵动。
她笑着回答：“蛮好的，你一会儿发给我哈。”
“OKOK！”
陆陆续续还有不少人过来拍照，裴子归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却异常听话地帮姜若礼按下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姜若礼的偏爱。
可似乎，有的人并不这么想。
角落里，还有几双眼睛盯着两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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