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表兄及冠还有八年,宫中的糟老头子肯定熬不住那么久,到时候他的将来如何基本可以尘埃落定。
虽然还是有可能坑表兄,但起码不会转折又转折的连环坑。
嘉王也对钟戡的答案十分满意,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钟戡,让钟戡将玉佩拿回去给钟十二郎,允许钟十二郎拿着玉佩出入王府,闲暇时为他整理文书。
纪新雪怕钟娘子在栖霞院中被怠慢,隔三差五的遣花姑姑和叶姑姑给钟娘子送东西,还特意托张思仪收集市面上少见的书,送去栖霞院给钟娘子解闷。
松年会在纪新雪去前院给嘉王请安的时候,趁着嘉王不注意,悄悄告诉纪新雪钟娘子最近胖了还是瘦了,甚至偷偷给纪新雪塞了条钟娘子亲自绣的帕子。
除了不能去寒竹院上课也不能去见钟娘子,纪新雪的生活已经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纪新雪从焦躁逐渐转为平静。
虞珩却从平静逐渐转为焦躁。
清河郡王世子说的没错,靺鞨围攻蓟州关和平州关久久无法破开城门,已经有后继无力的迹象。
朝臣们坚决不同意焱光帝与靺鞨议和,正持续撞柱、下狱、出狱、上朝、撞柱的过程,朝堂上朝臣减少的速度越来越慢,焱光帝妥协只是早晚的事情。
明明局势逐渐转好,虞珩却没办法高兴。
“郡王钟十二郎又去嘉王府了”青竹从小跑到虞珩身边,痛心疾首的道,“钟十二郎已经连续三天出现在嘉王府,昨日还被嘉王带出门,您怎么还能坐得住”
虞珩眉间浮现焦躁,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不少,“我问过阿雪是不是有心上人,她说没有。”
青竹眼中浮现绝望。
他知道小郡王是如何问的宁淑县主。
誊写下前人暗喻凤求凰的诗,问人家宁淑县主有没有感觉。
宁淑县主回小郡王有感觉,已经连夜命人杀了两只鸡。
一只红烧,一只清蒸。
青竹早就放弃揣测去虞珩和纪新雪的想法,他苦口婆心的劝虞珩,“郡王,婚姻大事乃两姓之好,您别光问县主,县主也不能越过嘉王决定自己的婚事。”
您看看钟十二郎,都能自由出入嘉王府了
您要是再没有作为,人家说不定哪天就能在嘉王的眼皮底下自由出入白墨院。
虞珩眼中的迷雾逐渐散去,忽然醒悟他近日都在为什么事焦躁。
他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青竹,“去库房挑几样好礼,我们去找阿祖和叔公。”
青竹眼中闪过不解,小郡王也不是笨人,即使很少去寒竹院上课,也从来没在考核中拿到甲之外的等级。
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不开窍
“我要请阿祖和叔公为我做媒,去嘉王府提亲”虞珩字字铿锵有力。
青竹说的对,即使是两情相悦也少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是阿雪,无所谓先两情相悦还是先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