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雪先抓了两只肥兔子在怀中一顿揉搓,暗自安排好各个位置都如何烹饪。
趁着身边好奇的啄他裙摆上花朵的傻鸡没反应过来,猛得抓住鸡的脖子,一手拎着鸡脖子,一手拎着兔耳朵走向屋内。
他先用袖袋中早就准备好的绸带绑好兔子腿和鸡脚,然后直奔屏风后的大床,熟练的卸开床板,戴上另一只袖子中藏着的兔毛手套,小心翼翼的端出满是黄色霉菌的碗。
纪新雪将已经泡发的十多颗豆子放入碗中,以两根随便折的树枝当成筷子,分别夹起两颗沾满霉菌的泡发豆子,硬是塞进倒霉兔子和傻鸡嘴里,动作熟练的捏住倒霉兔子和傻鸡的脖子,确定倒霉兔子和傻鸡咽下豆子后,才松开手。
纪新雪叹了口气,又回霉菌碗中挑出两颗豆子,扔进只剩下一层浅油的白瓷矮罐中,然后将霉菌碗和白瓷矮罐都放回床下面。
复原床板后,纪新雪将用到的毛皮手套、当成筷子的树枝装进密实的布袋中放进怀中,提着一切如常的倒霉兔子和傻鸡回到院子里,解开束缚它们的绸带。
他在后院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又去前院书房练字,烧了两盆废字。
强行用脚的后果是纪新雪又在嘉王府蹲了五天。
期间纪新雪的后院有一只兔子和一只鸡蹬腿。
兔子和鸡都是得急病暴毙,纪新雪亲自看过它们的尸体后,让仆人像从前那般,将兔子和鸡分别火化,放入专门装它们骨灰的房间中。
回寒竹院上课前的一天,纪新雪又去后院看鸡和兔子,仆人们见到他纷纷面露无奈,却不能劝他不要来看鸡和兔子,毕竟这些鸡和兔子就是因为纪新雪的喜爱才会存在。
纪新雪等到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去看床板下的霉菌碗和白瓷矮罐。
霉菌碗中他上次放进去的豆子已经长满霉菌,白瓷矮罐中从霉菌碗里捡出来的豆子却半点霉菌都没有。
纪新雪将这次带来的豆子放入霉菌碗中,然后将白瓷矮罐中的两颗豆子随机喂给两只倒霉兔子,收拾好残局后又撸了会兔子才离开。
翌日,纪新雪刚梳妆完毕,就听到碧绢告诉他的噩耗。
后院又没了两只兔子。
纪新雪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吧,去看它们一眼。”
“县主何必呢”碧绢劝道,“再见只会伤心。”
纪新雪径直越过碧绢,去后院看死兔子。
这两只兔子看上去和院子里从前养死的鸡和兔子没有任何区别,只看了一眼纪新雪就移开视线,“拿去火化了吧。”
这个时代不流行火葬,火化的温度不够高,但凡尸骨都是黑色,反而不必他再想办法遮掩兔子和鸡的死因。
否则他也不敢为测试霉菌的活性是否如常,频繁的给兔子和鸡喂沾满霉菌的豆子。
芝麻油不能分解这种霉菌,是什么植物的油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