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同意,国公也不会同意。”英国公夫人字字铿锵。
“好”清河郡王深深的看了眼英国公夫人,转身就走。
宗室子弟一半去追清河郡王,一半留下来唯清河郡王世子马首是瞻,大理寺卿也看向清河郡王世子。
清河郡王世子不走心的笑了笑,随便指了年纪最小的族妹,“你在这里等个结果,回头去清河郡王府将结果告诉父亲,其他人散了吧。”
说罢,清河郡王世子在大理寺卿的挽留声中颔首示意,转身从容离去。
宗室旁支向来将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当成主心骨。
清河郡王世子离开后,他们面面相觑,果然只留下诚安县主。
大理寺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对着诚安县主拱手,“县主,您看这个案子怎么判”
诚安县主俏脸紧绷,侧身躲开大理寺卿的礼,“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问我做什么律王兄走了,我倒是可以替你掌英国公世子的嘴,但我年纪尚小,又是女子,叔公要律王兄掌嘴二十,我得掌嘴四十才行。”
宗室的人都走了,英国公夫人却没走。
英国公夫人只顾忌清河郡王和清河郡王世子,并不在意父母双亡的诚安县主。
在英国公夫人的强硬态度下,英国公世子只写了份悔过书就离开大理寺。
诚安县主被英国公府和大理寺卿气得眼眶通红,出了大理寺后,立刻夺过仆人牵来的马飞驰离开。
英国公夫人本就在昨日被气昏过去,今日又动气数次,早就是强弩之末,好不容易带着世子从大理寺中走出来,已经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但她仍旧硬撑着口气吩咐仆人,“快去看清河郡王去了哪里,派人将今日的事告诉国公。”
“夫人”急得眼中满是血丝的仆人打断英国公夫人,“清河郡王离开大理寺后去了安国公主府,命人将正在寻死的世子夫人带去宗人府,然后进宫了”
要不是她身上没有官身,哪怕冒着死罪闯入大理寺也见不到国公夫人,她早就闯进大理寺了。
“阿娘”英国公世子接住软软倒在他身上的国公夫人,眼中皆是惶恐和茫然。
得到清河郡王亲自将世子夫人带走的消息后,纪新雪悄悄溜回国子监。
想到嘉王消息灵通的程度,纪新雪回王府后,立刻去前院找嘉王,态度诚恳的认错。
嘉王穿着浅蓝色的寝衣,专注的盯着手中的古籍,仿佛没看到纪新雪这个人也没听见纪新雪说话的声音。
纪新雪被晾的头皮发麻,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松年。
没想到松年也不肯与他对视,只顾着低头揉眼睛。
纪新雪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提着裙子小跑到嘉王身边,直接开始认错的流程,“我听说阿祖生了那么大的气,直接带人打上英国公府,怕虞珩有什么事,才会逃学。”
嘉王安静的翻了页书,没理会纪新雪。
纪新雪抓紧袖口,小心翼翼的解释,“我在安国公主府打翻茶盏弄湿了衣服,才会在外面换衣服。我听阿娘的话,从来都不让彩珠和彩石之外的人贴身伺候。今日是将安国公主府的仆人都遣走,仔细检查过门窗后,才自己换的衣服。”
“嗯”嘉王勉为其难的看了纪新雪一眼,“碧绢和晴云是你阿婆和小阿婆千挑万选的人,本来就是为你准备。”
纪新雪双眼弯成月牙的弧度,笑嘻嘻的抱住嘉王的手臂,“我知道啦,她们很好,会让她们贴身伺候。但是阿娘肯定希望我更信任彩石,我会嘱咐彩石不要乱说。”
嘉王听了纪新雪话,眉头无声拧紧,半晌才轻哼了声,算是同意纪新雪的话,扒拉开纪新雪抓着他手臂的双手,低下头继续看书。
纪新雪脸上的笑容陡然消散,眼中满是费解。
为什么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