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到什么程度能把一个犯妇夹带进宫。
太和帝知道后,会是如何反应太后又是如何反应
“那让他们试探出父皇的态度没父皇又是什么打算的”无双问。
魏王哂道“如若让他们试探出来,父皇就不是父皇了。”
见无双不解,他又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就完,范家想找生路,有人心存不甘,范家能不能活,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好吧,这话已经拔升到无双完全听不懂的地步,她也不想听了,遂也不再去问。
等范家人回到武定侯府,已接近傍晚了。
冬日的天黑得本就早,天又冷,北风一起,就刮起雪沫子,披着斗篷都能刮一头一脸,武定侯乃武将,自然要骑马而行,等回到府里解下斗篷,胡子和眉毛都是白的,他夫人柳氏忙让人拿了帕子来,为他擦脸上胡子上的积雪。
柳氏满脸仓皇“老爷,你说该怎么才好”
对于他们的闹剧,太后连面都没露,只说随了范氏意愿,她要回去便送她回去。范家这边没见到太后,自然什么都没试探出来,等于他们费了偌大力气,还是铩羽而归。
今日在宫里赴宴,柳氏已经感觉出了冷遇,往日与她相熟相好的命妇们,今日格外严肃拘谨,哪怕她觍着脸上前攀谈,对方都能以这是在宫里,或是顾左右而言他拒了她。
到底为何,不言而喻。
一场宫中之行,柳氏忐忑不安、心中着实惶惶,自然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可武定侯就完全是觉得丢脸了。
往日都是旁人来与他攀谈,今日他也尝到了冷眼冷遇的滋味。朝中这些人最是鸡贼,他们嗅觉敏锐,不约而同都选择避开他,说明这次他真是危也
“你问我,我怎知怎么办”武定侯不耐烦道。
这时,管家匆匆前来,不顾武定侯面带不悦,附着他耳说了几句话。
“还请侯爷决断,到底要不要见此人”
柳氏目光惊疑不定,她没听见管家说了什么,但她见丈夫面色变幻莫测,似乎在下什么决定。
“罢,我去见他一见,看他想做什么”
武定侯扔了帕子,大步随管家去了。
到了一处堂室,里面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之人,对方身材高大,昂扬挺拔,只从背影就能看出对方仪态不凡。
他正欣赏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一把弓,背对着门处。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见是武定侯,露出一抹笑。
“侯爷真要坐以待毙”
无双本以为今年跟去年一样,谁知太和帝竟下旨命人在宫门处设灯市,扎鳌山灯,打算今年与民同乐。
其实往年这种事便不鲜见,只是皇家设灯市扎鳌山灯耗费巨大,常有谏臣上疏劝谏,因此也不是年年都设,而是几年一次,或是有值得喜庆之事才会设一次。
今年太和帝突然动了念头,大抵是年末朝堂上多有震荡,又突然生了混淆皇家血脉一事,想以喜气驱除晦气。往年下旨扎鳌山灯,总有大臣要跳出来说道几句,今年倒是无人有异议。
也因此这几日进宫时,无双总能看见那鳌山灯塔一日比一日高。
“这若是点燃起来,定是极美极夺目,恐怕整个京城的人都能看见”
不光如此,陛下打算设高灯与民同乐,一些王公大臣勋贵外戚们又怎能错过也是老惯例,挨着那设鳌山灯的广场往下大街两侧,各家都开始搭起灯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