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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一边和魏王说着话,一边低头看孩子吃奶的情况。
喂了这几天,她也有些经验了,孩子还小,嘴小吃得慢,如果她奶阵太急,就容易呛着他,这时候就要缓一缓了。
眼见奶娃吞咽加速,有奶水从他嘴角溢出,她忙用手指夹住,又用另一只手拽了帕子来给他擦擦小脸和嘴角,才又塞回去。
她只顾忙她的,倒忘了一旁还有人,等忙完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魏王坐得离她很近,跟她一样低头在看孩子吃奶。
“怎么吃得这么馋。”
祚儿打从生下来后,就一天一个样。
刚生下来时红彤彤的,像个小猴子,慢慢的身上红色淡去,就显出随了爹娘的好底子,又白又嫩。眉毛还是淡淡的,但已有了形状,小嘴红红的,也看得出他以后肯定是个高鼻梁。
此时他正闭着眼,腮帮子一顿吸鼓,真像魏王说的那样,吃得很馋。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无双却总觉得魏王有些意有所指,她忙道“他饿了,肯定吃得馋。”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扯了帕子来遮盖,谁知魏王伸出手指,摸了摸奶娃的胎发。
他下手很轻,这时的奶娃头上有一块骨头没长好,使不得力气。他轻轻地搔了几下,见她脸颊上染上一层粉霞,心中有些难耐,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低声道“我去书房。”
人走了,无双却羞得半天才缓过来劲儿,除了暗骂一句不正经,也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天不热,这个月子倒并不难熬。
月子坐了一半,无双就忍不住想沐浴想洗发,宫嬷嬷去问女医官问太医问宋游,其实坐月子时也不是不能沐浴,只是普通人家条件跟不上,妇人沐浴很容易着凉受寒,这种情况在王府倒是不用担忧。
即是如此,也让玲珑她们做了完全准备,在屋里烧了很足的炭火,沐浴用的水也很热,里面还加了许多太医专门配的药材,用来发汗驱寒。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完了用熏笼把长发烤干,一通弄罢,无双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其实她精神一直还不错,除了刚生完那几天感觉有点虚,后来在各种补下,早就补回来了。这给她一种错觉,觉得这月子坐得认不认真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女医官却告诉她不是如此,她只是从外表看去恢复了,但还有些地方没有恢复,例如她还有点肉肉的腰腹,还例如
一开始,无双以为女医官跟太医一样,只因有些病人是妇人,太医多有避讳,不如女医官方便。经过这次才知晓,为何这位姓褚的女医官,能家中世代都挂在太医院下,专为皇家宫廷的女人看病诊疗。
因为她懂的实在太多了
月子的后半个月,多是褚女医为无双调理,从每天为她按摩腰腹,再在腰腹上缠上布,到给她一种药膏,让她涂到极为私密的地方诸如之类种种,不胜枚举,也因此无双还没出月子,就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到未怀胎之前,甚至比那时更好。
后来无双才知道,褚女医跟宋游还有点关系,两人还有一层师兄妹的关系,这里先不细说。
转眼间就到了无双要出月子的时候,而此时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祚儿的满月酒到底办不办。
魏王的打算是不办,无双也觉得不办好,本来最近就风头正盛,可别再火上浇油了,但有一点是避不过去的,那就是把孩子抱进宫给太和帝看一看。
这个口不是太和帝开的,而是冯喜暗示的魏王。冯喜这个人向来老奸巨猾,谁也不沾染,谁也不得罪,能让他出动暗示也算极为难得。
只是冯喜还是不懂魏王和太和帝的相处模式。魏王在收到暗示后,并没有直接照办,而是避开冯喜直接问了太和帝,是不是想看孩子。
这话你让太和帝怎么答巴巴地说想看
不过太和帝也能明白魏王为何如此,说白了,魏王在宫里吃的亏太多,这又是他唯一的子嗣,由不得他不上心,你别说今儿是冯喜去暗示,哪怕冯喜明示,他也得问过太和帝,以免又是旁人设的陷阱。
这么一想,太和帝又是愧疚上了心头,不免有些低声下气“要是你王妃不忙,就把孩子抱进宫朕看看。朕有东西赏你王妃。”
后面这句是现加的,就怕他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