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面无表情。
尤其是受害者一号陈院使和受害者二号小赵御医更是嘴角抽搐。
七阿哥啊七阿哥。
五阿哥啊五阿哥。
你们为何就不能提早点想出来
非得行程都结束了,才想起这最重要的事情想想先前他们经历过的苦难日子,受害者们皆是垂泪不已。
当然现在不是和阿哥们算账的时候
好吧,他们当御医的哪里能和小阿哥们算账除去暗暗咬牙切齿以外,一干御医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御医们幽幽看了要两位小阿哥,先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
挤牛奶奶牛
御医们齐齐看向黑白花奶牛。
它站在食槽前,悠闲自在的咀嚼着干草料,轻松惬意的甩着尾巴,对这些两脚兽的异样目光浑然不觉。或者说奶牛察觉了也不在意,这些两脚兽们殷勤照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的不就是自己的那些牛乳吗随他们去吧
御医们双眼放光。
在他们眼前的哪里是一头普普通通的黑白花乳牛在御医们的眼里,这就是一块会行走的黄金呐
他们呼啦啦的涌上前去。
御医们满脸兴奋的查看着黑白花乳牛,伸手细细抚摸的,或是探头仔细观察的。
养牛场管事吓了一跳。
他急急喊道“小心小心”
话音还未落下,只见黑白花奶牛已经发脾气了。这头奶牛还头一回碰到这般的景象,惊得哞哞直叫,察觉到有两脚兽居然胆敢掀自己的尾巴以后,更是直接一撅蹄子。
一名御医嗷的一声被踹飞了出去。
看到同僚被踹飞以后,御医们这才冷静下来。请女工上前安抚奶牛以后,陈院使才亲自半蹲着身体,观察着女工的一举一动。
御医们早有猜测。
等看到女工熟练的动作以后,太医院院使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们一反刚才被七阿哥和五阿哥折磨得沙雕凄惨的模样,而是摇身一变重回专业模样。
御医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很快他们又请养牛场管事将养牛场所有的挤奶工和其家眷唤来。只要略略统计一番,就可以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除去两名幼年得过天花的挤奶工外,其余二十人中均未曾得过天花。而在这二十人之中,有四五户家中有人染上天花疫病,甚至有人家里死了四五口唯独挤奶工逃过一劫。
名单分类之后,这个数据就有些惊人了。别说御医们涨红了脸,大声讨论个没完,就是赶来的家眷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些人大多一辈子都住在庄子上。
女人在养牛场养蚕场里干活,而男丁当农户做杂事的,无甚文化地位低下。
当然再没有文化,事关生死的天花他们还是知道。因此听御医报出的数据之后,这些人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这样说起来,咱们庄子上好像的确不太有女人得天花。”
“隔壁老七家不是”
“他们家女人活着的时候是在养蚕场干活的吧没来过奶场”
“可是赵三他老婆。”
“对对,她就是在奶场干活的,还不是染病没了吗”
讨论声阵阵。
有赞同的也有质疑的,大多数人不愿相信,能够打败天花的存在居然一直默默存在他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