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的态度因一个人而改变。
g喜欢这个代号。
他从不将其视作某种猎犬的项圈或是镣铐,这是猎物的哀鸣在耳边喧嚣,灼热的火焰炸开溅到眼中,他在极度兴奋与热血沸腾中咧出锋利的兽牙纵使疯狂已将全身覆盖,也抬手就能在黑暗中抓到的归属。
这份归属,源于boss从不给出理由的信任。那个人知道他是凶兽而非狼犬,却仍斩断了他的锁链,仿佛知晓无需约束他也会归来。
别的蠢货在不在乎无所谓,反正g这个疯子不在乎权利,只在乎这只要能抓到就会满足的“东西”。
所以他自愿为boss看守门户,每一个想拿到代号的家伙,必须证明自己有这份资格。他不会容忍垃圾糟蹋boss的心血,如果他们无用的皮囊里藏着不该有的杂质,自有野兽循着血迹而来。
g代boss为合格的成员选择代号时,也从不会像贝尔摩德那样玩闹似的胡来,酒名皆符合对方的特征,且暗藏深意说到这里,他对贝尔摩德的厌恶,就是这样一层一层叠加而来的。
boss让他为自己的假身份取代号,是g完全意想不到的。
在月夜下攒动咆哮的冷血倏然平静了,于他而言堪比奇迹般的动容之后,便是干净明了的郑重。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为您取下代号。
自然包括我自己。
“”
不知是不是错觉,千穆从短短一句话中,好似真的感受到了银发男人毫不掩饰的赤忱。
赤忱这个词真的与g相配吗
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评价,是不是会当场怀疑人生,再一点不带犹豫地嗤之以鼻
如果千穆今晚没有心血来潮多问那么一句,可能他也不会相信,或是要等到很久以后,才能逐渐信上一点。
就像他一直不能理解,即使有剧本板上钉钉的确认,实际上想法并不受拘束的g,为什么会对“boss”如此忠心耿耿,不知道还以为g惨遭boss洗脑。
不过,过去的千穆虽然带着这个疑问,却也并不在意答案如何,他只需要确保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g很忠心,能代他做好几乎所有事,省了他相当多的麻烦,所以他很满意。将绝大多数特权交给g,不只是所谓的能者多劳,他还在告诉他想用权利做什么,得到什么,都随你心意,只要不越过底线,我都不会过问。
因为这就是我给你的最大奖励。
千穆觉得自己暗示得很直白,g接收到暗示应该也很愉快,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皆大欢喜,他这个甩手boss压榨下属更加名正言顺,毫无负罪感。
可后来的发展,越发超出千穆的意外。
四年之后又一年是的,不是一年两年,五年了,g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的预想。
g在认认真真给boss干活,而不是自己默认自己可以取而代之,连得到的放任只有小半的ru都动了心思,可g却毫无反应,甚至想要替boss把ru捏死。
虽然听从boss的命令没这么做,但ru那颗被挖出来准备做成装饰的眼珠,最后他也没留下,而是慷慨地还给了ru用将玻璃质化的晶莹球体塞进ru嘴里,并且帮他吞下去的方式。
收到结果汇报时,千穆只冷漠地看了一眼,便默认了g的处理方式。
就算觉得g的做法有点特别,不像是为自己被ru背刺而恶意泄愤。如果是泄愤,g应该会把ru手脚打断再折磨得半死,但这个疯子居然只挖了眼,ru的其他身体部位还完好无损。
g实际做的更像是惩罚和警告为什么会是这么仁慈的惩罚难道只是因为boss无意间说了一句,ru还有用处,所以要暂时留下他的性命与地位
这种细节千穆当然注意到了,但还是懒得往深里想,g高兴就好,他不想探究听话下属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很麻烦。
随后,就拖到了现在。
一个略显跳脱的念头没摁住,g就顺势给了boss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