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芥,怎”
“跟我来。”
阿芥说完这句话便转头往外走,陆芸花一头雾水,几次说话都被他匆匆的步伐打断了,到后面居然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几分沉重,不觉收了面上的笑意紧跟在后。
她心中冒出了无数个疑惑和猜测,这样跟着阿芥一直往外走,就这样走到了芦苇荡。
秋天的树叶草木都开始显现出衰败的枯黄之色,芦苇变化不大,却也显得萧瑟干枯,随着秋风轻轻发出簌簌的声响,将夕阳晃动的影子投射在水面上。
阿婆的鸭子群已经回家了,没了那些聒噪的小家伙,零星水鸟点在水面的声响显得格外孤单,将周围衬得更加安静。
“既然这比试你一定要去,那便早一点告诉芸花”
“既然你说她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为什么不马上将这件事说与她听”
黄娘子原本就略显高昂的声线在此时有些刺耳,其中难掩的怒气直直传进陆芸花耳中。
陆芸花在她说话时候便睁大了眼,她几乎同时看向阿芥,却见他只是垂头不语。
比试身份
满心的疑惑让陆芸花几乎想现在站出去问个明白,她紧紧抿着唇,最后还是理智地站在原地等待,果然,接下来便是那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
卓仪语气似有艰涩,沉默半晌才开口“芸花并不知晓全部再者这次对手并不简单我”
“这可真不像你卓仪说出来的话。”黄娘子听完后也跟着沉默了,只余芦苇沙沙的声响在两人间回荡。
“能赢吗。”半晌,黄娘子才轻声说。
卓仪语气并不重,却满是笃定,仿若已经看见了未来般笃定,低声重复“我能赢。”
他说完顿了顿,语气软了下来,露出气音一般的苦笑声“因爱而忧、因爱而怖正是如此。”
爱让人变得完整、让人变得强大,也让人变得软弱。
“既然如此便与芸花说个清楚罢。”
黄娘子似乎停顿了一下,陆芸花便感觉前面遮挡着自己芦苇被拂开,接下来便满眼复杂地和卓仪对上眼神。
卓仪满眼惊诧,闪电般转头看向旁边的黄娘子,那种温和敦厚的气质收敛后便显现出如猛兽被惊醒的压迫感“你们”
“我确实保守秘密了。”黄娘子半点没受影响,凤眼一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卓仪又看向阿芥,却见他这才抬起眼,依旧平淡又冷漠,被他盯着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我也没说。”
这话都要把卓仪气笑了。
对,你们一个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另一个传消息叫他跟着我;另一个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直接把人带来听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