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看着安排。”陆芸花挣开卓仪握着自己的手指,报复般戳了戳他虎口处的厚茧“到时候云晏要是到我这里哭诉我就说我帮不了他,要怪就怪你这个阿爹吧。”
事实上真要是有人来哭诉那肯定只有云晏,长生现在虽然和云晏学着变得“熊”了一点,但单单从课业上来说真的没得说,给多少做多少,像是今天这样没完成好的时候更是少有。
在木榻上和长生偷偷摸摸商量着什么的云晏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他最后一天“好日子”了。
他对长生小声道“我去拿灯,你去取油算了算了还是换过来,你去拿灯,我去拿油,的灯熄了我们就开始,知道吗”
这个“阿爹阿娘”说的含含糊糊,深怕说出来叫他们听见似的。
“明白”长生严肃点头,还没消下去的圆鼓鼓小肚子因为坐姿把衣服撑成了两层,配着脸上表情,实在有些过分可爱。
“千万小心”云晏说完维持了一会儿严肃的表情,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捏了捏长生的肚子肉,略带惊奇“长生最近没有练武吗”
“阿兄低头。”长生年纪虽小,却一下明白云晏这是在嘲笑自己胖,只沉默一下,伸手指着云晏的肚子道“阿兄难道早晨练武时候都在玩吗”
“长生”云晏下意识低头就看见自己和长生的同款小肚子,恼羞成怒地扑过去,一下把长生扑倒在木榻上,刚刚建立好的秘密小联盟差点因此覆灭。
险些被砸到的榕洋不得不拉着阿耿换了个位置,看着已经乱了的五子棋棋盘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叹了口气“哎”
“竟比往日还闹腾些。”阿耿也终于受不了了,扶额无奈道“早知道不安慰他们了。”
“就算我们不安慰他们两也会很快自己恢复过来吧。”榕洋又叹了口气,和阿耿交换了一个专属于难兄难弟的惺惺相惜的眼神。
有一个不安静的兄弟已经很痛苦了,有两个
长生变回从前那个乖巧的你吧
陆芸花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将发间钗子取下,虽说只有少少几个,却也感觉取下后头皮松快不少,正要伸手把发髻也拆了,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后的卓仪伸手拦住。
“等等。”卓仪道。
陆芸花看不见他的表情,被这么一叫还以为自己头发里面有什么东西,眼角余光看见他推开去柜子那边找着什么,一时间有些茫然,果真老老实实不敢再动,就这样呆呆坐着。
“阿卓”陆芸花从镜中看他又站到身后,转身想去看他,想到他刚刚的话还是没有动弹,只又问道“阿卓,怎么了我头发里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