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脆皮猪肘这道菜的难点就是它的脆皮,这个脆皮其实有一点难做,陆芸花也没有完全的信心,之前从白巡送来的东西里面找到了麦芽糖,要是脆皮烤不出来她就要涂一点麦芽糖水再烤了。
从前有一道相似的脆皮五花很火,它是要先用粗盐吸去水分,再用小苏打或者白醋刷了表面再烤,陆芸花之前还想和肘子一个炉子一起做,可惜的是不论是小苏打还是白醋这里都没有,她甚至考虑过只用平常用的那种醋,但现在制醋技术也不是很发达,醋的味道并不纯,用来做脆皮五花肉很容易失败。
当然脆皮五花肉也能用炸制的方法来做,可惜这就违背了陆芸花想要和肘子一炉一起出的想法。
想了些有的没的,陆芸花把两个肘子依次处理好放进烤炉,在院子里和白巡说了一声“阿巡我们先去村长那里,你记得瞧着炉子,不用太紧着,只要时不时过来看看,炉子是热着的就好。”
“好”白巡在里屋扬声回应,他和孩子们在一起呢,这会儿正给他们上课,在家里就是这样,卓仪大多时候都会自己给孩子们上课,但是忙的时候就会叫白巡代课,白巡是真正受过正统教育的,教孩子们也是绰绰有余。
可别看平日白巡放荡不羁、卓仪沉稳温和,到了授课上面就完全反了过来。卓仪讲课都是想到哪里讲到哪里,一般会结合自己的经历,就像是讲故事一样讲课。而白巡则是引经据典、严肃认真,会叫孩子们背诵、默写和练习。不能说哪一种更好或是哪一种适合孩子们,只能说两人授课风格不大一样罢了。
“走罢。”陆芸花把篮子自然地递给卓仪,里面是几罐酱,她苦笑“这酱我还想着能吃许久许久呢,说着阿巡走的时候给他也带上些免得他又闹,今日一看居然不剩几罐子了。”
“也大多是他在吃罢”卓仪摇摇头,眼中似乎有些“嫌弃”,他说道“他闹便叫他闹吧,没有了也没办法。”
陆芸花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哪里合了他的胃口,白巡对这酱确实是十分痴迷。他们家的蒸饼是常常做了放着的,这就方便了白巡,白日里时不时进厨房快活地切上半个饼夹一点酱,就像是吃饼干零食一样吃饼夹酱,眼见着腰带又紧了些。
要说到时候他走的时候不给他带酱
她现在一想就对白巡这个十分“活泼”的朋友感到头疼,这人明明刚开始来的时候不是这样,还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现在这样,实在叫人无言以对。
当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就说陆芸花和白巡,现在相处起来反倒不像从前那时候都有点“端着”,已经能够更加自然地表达出真正心情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村长家里,给他们开门的依旧是活泼的陆双小姑娘,把他们引到堂屋就打了声招呼去读书了,走之前还悄悄冲着陆芸花眨了眨眼睛,叫陆芸花脸上不由地带上点笑意。
“今日又有什么事情”陆村长笑呵呵摸了摸胡子,状似生气般玩笑道“我现在一看篮子就知道又是有事找我了,怎么平日不见送什么过来”
“陆爷爷可是错怪我们了。”陆芸花好似讨饶般乖巧笑笑,也玩笑道“平日我们也想送什么过来,但是要是没事的时候送礼物村长爷爷都不收,这可真真叫我们为难。”
“啊唉”陆村长先是被一噎,最后只得叹着气摇头苦笑“芸花口齿愈发伶俐了,我一个老人家说话也说不清楚,怎么都说不过你”
“村长爷爷可是玩笑了。”陆芸花笑起来“村长爷爷说话比许多年轻人还清楚呢,哪能这样说”
陆村长什么样的恭维话没听过,但这是他喜欢的小辈说出来哄他高兴的,自然也轻易地被哄得笑起来“好啦倒是说说这篮子里都是什么上次那些辣椒味道确实不错,可惜我吃惯了清淡,倒是双双很喜欢。”
“这次这个不辣。”陆芸花麻利地从篮子里取出几瓶酱料,一一讲了味道,陆村长听得连连点头,被她说得好奇起来,还想着今日家里就有蒸饼,等等夹一个饼子尝尝。
陆村长放下酱罐子,轻笑;“那我们现在就说正事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让我猜一猜是不是同你们那块地有关”
“村长爷爷神机妙算,确实如此。”陆芸花笑着恭维一句,又接着说“村长爷爷再接着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