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无妨、无妨”陆村长含笑看一眼没说话的卓仪,接着爽朗大笑,口中开玩笑道“好在是给我,若是给旁人送礼可不能这样”
“确是如此”陆芸花也跟着开起玩笑“阿卓的婚事都是您帮着办的,您怎么也算是我们正经亲戚了,若不是给您送,还得忍着心疼再回去取两罐子给秦婶。”
“你啊”陆村长被她话语中的亲昵逗得心情极好,也知晓她不是那种小气人,也就开开玩笑叫他高兴,心里确实很是高兴,面上却好似无奈一般摇摇头。
“说回正经的。”陆芸花从篮子里取出来两个罐子细细解释“这个是牛油,这个是辣椒面,吃的时候舀出来些牛油烧热,把一顿要吃的辣椒面放在碗里,这油要烧到冒烟,这时候长勺舀出来离火空一空,叫它不要太热。”
“泼的时候一定记得边泼油边拿着筷子搅动,把辣椒面里面的温度散出去才好。”
陆芸花给陆村长讲了些油泼辣子要注意的要点,陆村长妻子去世后他也是做了一段时间饭的,等陆双学着做饭后把厨房接手过去、他年纪也大了才没有再进厨房,故而对做饭也很了解。
“这辣椒面用油泼了要怎么吃”陆村长从善如流,跟着改口叫“辣椒”。
陆芸花笑着说“用来吃手擀面再好不过面早早切出来就不好了,所以我们先来送这辣椒面和牛油,等等阿卓再把切好的面送过来。”
主要还是陆芸花想早些过来问一问大夫的事情,可若是问完再送东西就有种“送东西都是为了感谢您和我说大夫的事”的意思,总和现在他们想“谢谢陆村长待他们这样好”的心情不太相同。
至于说为什么要这样细细说油泼辣子的做法,因为油泼辣子也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很多时候自己做油泼辣子,辣椒面少些的时候还好,辣椒面多了就会糊掉发苦,还有时候会出现油不热,泼出来的辣椒吃着不香等等问题。
“等着辣椒面泼好了再放盐,这时候可千万别尝咸淡,不然舌头都能叫烫掉”陆芸花说着又急急补充一句,盐什么时候放倒是无妨,只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尝味道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哦”陆村长揶揄瞧她一眼,显然是听出点什么,很明白了。
陆芸花看这会儿不仅连陆村长是这个表情,就连卓仪也微微翘起唇角,抑制着露出一个含蓄的微笑。
好吧好吧
陆芸花心里默默想“这事情本身没什么好笑,倒是我刚刚急着说这话的样子挺叫人发笑的,也不能怪他们笑我”
卓仪手指微拢,食指指节抵着鼻子轻轻咳了咳,收住笑意严肃了表情对陆村长说起了正事“今日来还有一件事。”
“哦”陆村长看两人都收去笑意也跟着端正表情“什么事”
“我们这次还为了我阿娘的大夫而来。”陆芸花刚刚翘起的嘴角也抿直了,说起这事情显得有点焦躁起来“阿卓一位唤作白巡的朋友家里有水道上的生意,得了消息说陛下找来治疗我阿娘的大夫因为有县城出现疫病转道去那边了,我想问问这事村长爷爷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陆村长真没听说这事情,但他当然认识白巡,深知白巡身后的“小生意”是什么样的,故而很相信白巡的消息,于是说“我还没得到消息,可是阿巡这孩子我也认识,他说的话大多是真的。”
他看陆芸花的面上有些苍白,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焦虑,还是转言安慰道“我要是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同你说,也不要太过心急,陛下应当会派遣新的大夫过来,至多迟上一两个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