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练了一会儿挥刀以后白巡过来了,瞧见他也不吃惊,自然地打了个招呼“阿卓早。”
卓仪神情专注,等刀落下、这一刀挥完才和白巡问好“早。”
白巡没什么废话,自己也做起早课,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早课结束后才说起话来。
“阿巡,昨晚收到消息,说是乌县出了疫病,本来要到家里的大夫正好在乌县附近,那边缺大夫,他转道去乌县了,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顾晨应当会再找别的大夫过来给余婶诊病。”
大夫正好走的是水路,所以白巡会比过来报信的人更早知道消息,这么看大夫一时间过不来也是铁板钉钉了。
卓仪知道陆芸花这些天总心神不宁,似是因为余氏的病情很是不安,这意外一发生就叫卓仪不知道怎么和陆芸花说了,若是她接受不了如何是好
卓仪心中的忐忑白巡半点不知,他看余氏精神还好的样子,也没注意陆芸花的心情变化,所以对这事情还是挺乐观的,总归换一个大夫过来就好,迟上一两个月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阿卓,我最近听说天蚕银光锦要出第二块了”白巡兴致勃勃说起另外一件事,因为卓仪怎么都不愿意给他天蚕银光锦,他现在对这锦缎都有执念了,对它的消息很是关注。
“说是这次换了织法,不似从前亮光时有银灰星芒、暗光时有银辉闪烁,这次特意把光都隐去了,这样比从前更坚韧,可以挡住一百步外长弓射出来的箭矢”
坚韧轻薄是天蚕银光锦的特性,对于江湖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保命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卓仪不把手里的锦缎给白巡做衣裳的原因,这布料是织布之人费尽心血织出来的“神物”,他手里这块可以抵挡暗器,以白巡和他的身手都是用不上的。
但不管怎么说只因为它好看把它拿来做衣裳偶尔穿一穿就有些辜负织布者心血了。
“这一块我定是要拿下的”白巡胜券在握,比起卓仪手里那块好看多过于实用的天蚕银光锦,现在新出来这一块更符合他的需求。
白巡说着嗤笑一声“帮里那些老家伙已经按捺不住了,我看啊过不了许久怕是要找点事叫我回去,找个机会用弓手来埋伏我也说不定呢”
“嗯,你自己小心。”卓仪刚刚想着大夫的事情,现在听他这么说便道“若有什么就找我。”
“你自己窝在这山里窝着吧”白巡心里领情,嘴上还是贱嗖嗖回道“你多久没动手了,刀都钝了吧有什么找你不如我自己解决了。”
卓仪不动如山,面色不变,要知道白巡就是这么个人,甚至说现在都好了很多,从前刚刚认识的时候就连他这样的好脾气都被惹火过。
“你什么时候走”卓仪微微一笑。
“”莫名被哽了一下,白巡选择性忽略了之前自己说过的那些话,还有迫不及待要走的态度,嘴硬道“嫂子还叫我吃脆皮烤猪肘呢,我是不想辜负她的好意,再说家里的烤炉也没修好,我不在的话”
他在那里“叭叭”找了不少理由来挽回面子,卓仪听着听着突然停下脚步静静看他说,直到厚脸皮如白巡也跟着停下说不下去了,才若无其事继续往家走。
“修炉子多卖些力。”
“嫂子都没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