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家里连个正经女主人都没有,洗衣做饭自有仆役,这想法也就没什么机会得到纠正了。
“夫妻一起生活,我有我的事情芸花有芸花的生意,并没有哪个天生就该照顾另一个的,也没有哪个天生就该赚钱养家的。”卓仪洗干净最后一个碗,把它晾在一旁。
“不然你就当芸花出去养家,我在家里照顾家人好了。”卓仪懒得再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成婚总不会是稀里糊涂成了,说不定以后白巡的妻子可能是赞同他想法的那一种呢
他只是一个好朋友,白巡年纪不小了,他也不至于去操朋友婚事的心。
“这”白巡哑口无言,他听出卓仪不耐烦后识相地闭上嘴,一边吸溜着热水一边想着卓仪和陆芸花之间相处的点滴,感觉与自己习惯的那些情况完全不用,但是很明显他们两个人相处的也很融洽、很自然
到底是为什么呢
后面陆芸花推着余氏出来见了白巡,白巡面对长辈还是十分尊敬的,他外表极有欺骗性,说话风趣、见识广博,还和卓仪“情同兄弟”,倒是叫余氏像看待小辈一般看他了,和他聊着聊着精神了不少。
“阿娘瞧着精神多了,我之前还担心呢。”陆芸花坐着一张矮凳子,头亲昵地靠在余氏手臂上,嘟嘟哝哝道“往后可要好好补补才行。”
“偏你自己吓自己,哪能有什么事。”余氏含笑把她搂进臂弯拍拍她的后背安抚“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榕洋默不作声靠过来,云晏嘟着嘴坐在旁边“阿婆,阿晏也要拍拍。”
余氏只得哭笑不得地把每个孩子搂住,在他们背后轻轻拍着做安抚。
至于卓仪和白巡两个成年男人便坐在一边帮着看火烧水,这活动可和他们没关系。
大家坐着聊聊天说说话也到了睡觉时间,陆芸花和卓仪两个人前后进了房间,床上还是绣着鸳鸯的新被褥,卓仪给陆芸花倒好水,在她收拾的时候先一步进了被窝。
等陆芸花睡觉的时候,卓仪从里面往外挪叫她像昨日似的睡里面,陆芸花脱了外衫打着哆嗦钻进被窝,一进去就被暖呼呼的被窝舒服得眯起了眼。
“谢谢阿卓,好暖和好舒服。”陆芸花面颊上升起舒适的红晕,只觉得困意涌上来,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卓仪换到冷冰冰床铺那边,却松了一口气般把半边胳膊伸出去,就这一会儿快把他的汗水热出来了。
他们今晚还盖着同一床被子,两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没有人拿一床新被子出来。
陆芸花还是做好了准备,可卓仪依旧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因为陆芸花脚下有汤婆子,没有像昨晚一样把她的脚放在自己小腿上给她取暖。
他们两个亲密又疏远地睡在一张床上,陆芸花迷迷糊糊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猛然间想起什么“阿卓,明日帮我把猪杀了罢。”
卓仪道“好明日你起来后再说怎么杀。”
“嗯”陆芸花半张脸滑进被窝,声音有些闷闷的,听着已经要睡着了“明天叫大家来吃饭罢我做、做杀猪宴好吃的。”
“好。”卓仪轻声回答她,借着外面一点月光投射进来的光线,他转过脸看着陆芸花露在被子外面的发顶,感觉她不安地呓语着什么。
他小心不让风钻进被窝,半撑着起身,犹豫一下还是伸出胳膊,学着晚上余氏的样子力道放在最轻,笨拙地轻拍在陆芸花后背。
他声音因为压低稍微有点沙哑,配着笼着纱的月色显得极为温柔
“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