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失落地咬了一口鸡蛋聊以慰藉,一门心思盯着那卤锅,就等着卤好了第一个吃。
另外一位食客也跟着咬了一口皮薄蛋黄多的卤鸡蛋,棕色的卤水已经渗透到了蛋黄位置,蛋清入味蛋黄香浓,吃起来一点也不噎人。
他细细品味一番,赞叹道“好吃啊家里鸡蛋要是能这么做我天天吃都行。”
刚一说完他便像是想到什么,对着陆芸花拱了拱手算致歉,问道“陆娘子是否还未婚配啊”
“嗯”
回答的不是陆芸花,周围一圈食客听他这么说同时把目光转过来,有个性格豪爽的对这比较敏感,当场皱着眉问他“敢问您年纪多大了”
他说得礼貌,口气却称不上好,听着一股“你要是敢像我想得那样说话我就不客气了”的味道。
毕竟这位食客瞧着年纪不小了,鬓角都有了白发,实在不像没婚配的年轻人。大家同陆芸花关系不错,看她也有几分看自己晚辈的意思,不管谁都不会喜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对着自己晚辈问出这样有点歧义的问题。
“诸位、诸位怎会如此想,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中年食客急忙摆手,脸都快涨成了茄子紫“我有个侄子年纪轻轻还没成婚,家世清白略有薄产,之前忙于生意对男女之事并不关心,现在也到了年纪,我实在喜欢陆娘子这个晚辈,似乎听说她还未成婚,就想着问问能不能做个媒。”
那豪爽客人闻言放松,对着他拱手道歉“是我想岔了,兄台对不住。”
现在长辈要是为自家小辈看中哪个,皆是先去找人打听,再请了媒人同看中之人的长辈谈,哪有像他这样冒冒失失对着当事人当场问出来的
那位做媒的食客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就听旁边一个听着的食客客观评价道“这男子听着还不错。”
“不错,我是真心希望陆娘子能嫁到我家陆娘子是否婚配了”看样子这位食客是真的很想做成这门亲事,又对陆芸花问道。
陆芸花笑着打破他的期待“婚期已经定了。”
若他昨天早上问一下,陆芸花的回答都是“没有婚配”,谁知道就这么一天她连婚期都定了呢
“那就祝贺陆娘子了”除了做媒失败的客人很是失落,其他客人都恭喜她定下婚期。
有人又问“不知是县里的人家还是若是县里的人家说不定同我们在座的哪位是亲友呢”
陆芸花摆摆手说道“不是县里的人家,是我们村一户人家。”
听她这么一说,还想着能不能往后与她做亲戚的人也绝了心思,又是一顿对她婚事的祝福和恭喜。
陆芸花自己倒是不想再谈这个,指了指煮着肉的卤锅说“卤鸡好了,诸位要那一部分”
“都有什么区别”
卤鸡一好哪还有人在意她的婚事都端着自己吃得没剩多少素菜的盘子站起来准备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