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县令不自觉烦恼地摸摸胡子,斟酌着语句“芸花同田家之事是有些关系的吧”
陆芸花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心里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超出了她的预料
“那我便直说了。”县令仿佛有些难以启齿“田家后面那户势力有些好吧,是十分小心眼,田家之事对他们影响颇大,他们不愿对付朝中其他人,便将田家之事迁怒于芸花你和卓壮士身上了。”
卓仪早就觉得可能会有这事,但他有些困惑地放下杯子,为何他没听顾晨那边说呢
陆芸花神经紧绷起来,又被盯上的感觉很不好,这次又要遇到什么是陆记豆坊的生意方面,还是陆勤身上的案子,或者是
“陆记豆坊现在名声颇大,陆勤那事情又由我盯着,所以他们不受影响。”县令语气艰涩“芸花和卓壮士现在都没有家室吧”
陆芸花茫然
县令微微错开眼神,显然很为同朝为官的同僚是这种货色而感到羞耻。
“根据我朝律法,女子二十、男子二十五便要成家从前是罚款便可拖延,现在我朝人口有些他们向陛下施压,今年要严些了,到了年岁还不婚嫁便会由官府配人。”
“我听闻卓壮士丧妻原本这律法对丧妻丧夫之人没有那么严格,官府也多以劝说为主,并不强制其再婚,可现在若是上面有那边的人,这便会”
“便会盯着卓壮士特意为难。”
马上二十到了年纪陆芸花
已经二十五要被为难卓仪
现在新朝刚刚稳定,这种为了人口发展的律法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人少也有一个好处,女子也能作为劳动力走出家门工作,社会对于女性的禁锢要小些。
况且这世界十三四就相看人家,十五六定亲,十七八嫁出门,家家都是如此。
强制分配和罚款都是不算那些定了婚约的人家的,许多人家不愿那么早嫁女儿,早早定了婚约便好,像陆芸花这种父母接连生病,实在没顾上的倒霉孩子非常稀有。
又说卓仪他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人,小半年就要换个地方,谁管他
卓仪沉默,这才知道顾晨为什么没给他说,那家伙催着他成婚催了许久了,怕是巴不得他能成亲罢
和县令谈完,陆芸花颇有点无语到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她还从未听说过这样报复人的,更未听说过这样小心眼的官宦人家,也难怪混到被明君为难的地步了。
告别县令,陆芸花顺手拿着自己的杯子和卓仪一起出了府,她皱着眉,显然为这件事十分头痛。
说实话陆芸花是没想过在这世界也撑着不结婚。
就算在现代,女性到了年纪不结婚都有家里人催着,在前些年,又或者在现在闭塞些的小地方,年纪大不结婚都要被周围人议论几分,更何况把婚姻当做人生大事的古人
只是她也不想稀里糊涂便嫁了,这时代嫁人后总要受些丈夫的制约,万一找个不怎么样的
“唉”又是一声叹息,陆芸花想着回去和阿娘聊一聊,不愿再想,她顺手转了转手里杯子,突然笑起来“我这杯子上居然有个小花芸花芸花,不正是我的名字嘛”
“嗯。”卓仪另一只手握紧了也有一朵小花的木杯子,感觉手心微微发热。
芸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