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口水又不自觉滴下来,它渴望的看着说面上越来越少的鸡肉,几次焦急地发出“呜呜”声,好像在说“别吃啦,别吃啦给呼雷我留一点”
卓仪还是个好主人,吃到最后,他看着呼雷急得快要说话了,还是从自己嘴里省出来两块肉,在呼雷几乎要哭出来的眼神中温和又正直地说“你吃多了味道重的不好。”
吃完饭大家都懒洋洋的,阿耿又想帮忙洗锅,被陆芸花拒绝了,因为今日的陶锅十分重,他一个孩子不安全。
其实陆芸花也没有经常让几个孩子帮忙洗锅洗碗,毕竟还是小孩,偶尔一下还好,怎么好意思次次都叫小孩子们洗碗,要说干什么活计多数时候都叫他们去挑挑豆子、端端碗碟什么的,活计轻省,也不怕伤到。
大家把碗碟收进厨房,陆芸花正想洗,就见卓仪默默过来接过陶锅,也不说什么再的,只说“陶锅我来洗罢,又大又重的你先去同阿耿他们说说话。”
陆芸花哑然,这父子几人来这吃饭,怎么都喜欢给人干活家里灶台是按照她和余氏的身高做的,对卓仪来说有点低,但见他已经低头认真洗起来,陆芸花只得无可奈何出了厨房,免得妨碍到他。
云晏“呼雷,你不要这样”
柯耿“大不了下次我给你留一些。”
一出厨房,就见呼雷早都吃完了两块小鸡肉,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乌溜溜的眼睛睁着一眨不眨,甚至有眼泪沾湿了毛毛。
大家见它是真的很伤心,只得绞尽脑汁哄它,长生不太懂发生了什么,安静蹲在一旁,和榕洋一人一边摸着呼雷的毛毛安慰它。
显然这种安慰一点用都没有,呼雷现在是一条失去梦想的狗狗
“呼雷,你明天若猎一只鸡来,我全给你做了。”陆芸花见孩子们都很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对好像哀伤到没有一点“世俗”的狗狗淡淡说。
大不了为了给狗狗吃调料放少些,吃一顿也没什么。
“呜汪”呼雷听懂了大半,一个蹦子从地上跳起来,高兴得要命。又把尾巴甩成了螺旋桨,在陆芸花腿边“嘤嘤嘤”叫着蹭来蹭去。
“轻些,都要把我撞到了”陆芸花感觉有点承受不起狗狗的热情,呼雷站起来都要比她高啦
又在外头玩了一会,卓仪拿着手巾擦着手低头跨出厨房“陆娘子,我洗好锅了。”
他侧身让开,显然叫陆芸花进去看,陆芸花进去一看才发现不止是陶锅,连厨房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甚至比她自己收拾得还干净,碗碟整整齐齐摞在一起,简直是强迫症福音。
“这卓哥,真叫我不知怎么说才好,请你吃饭还劳烦你帮我收拾,倒叫我不好意思。”陆芸花叹了口气,对卓仪真诚说道。
卓仪微微一笑,眉目舒展,眼睛里仿佛有温柔的星光低垂“做饭辛苦,鸡很好吃,谢谢。”
“天色不早,我便告辞了。”
卓仪同孩子们说了今晚他们还在陆芸花家里住的事情,因为家里还未收拾好,让他们明天再回去,这是他之前就同陆芸花商量好的。
几个孩子自然没有意见,还说着最后一晚上要和榕洋挤在一起睡觉,对师父离开一点伤心都没有。
陆芸花赶着孩子们去洗漱,说晚上再讲些故事,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想着临出门前卓仪同她说明天和秦婶一起去村长家的事情,一时间有许多猜测,他只说是好事,因为孩子们都在,没怎么仔细说,倒叫她今晚睡不好觉了。
第二天天陆芸花是被呼雷的动静惊醒的,因为她说了给它肉,它早早起来蹲到门口就等着陆芸花给它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