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了”陆芸花急得不得了,她坐在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李氏旁边,手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皱眉问陆勤“勤哥,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你帮一手、我帮一手的总能过去难道是你身体”
“芸花说得在理”
林婶大步从门口过来,她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里面一片哭声,索性直接进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也第一时间细细看了陆勤,见他好端端的,既没少胳膊也没少腿才算放心,几步前去拉了秦婶起来,握住老太太的手“阿婆,有什么便说,我们乡里乡亲的,大家亲如一家,怎么也不会干看着啊”
“难不成是什么身体内里的病”
“不是不是”陆勤也算是在林婶身边长大的,对她和对自己母亲一样尊敬,忙直起腰恭敬回答“我身体健康,什么病都没有。”
“那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
她说着说着眼神挪到陆勤的
该不会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谁也帮不了啊
“没有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我正常得很”陆勤一个大小伙子,被从小带他到大的婶婶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那个微妙的地方,忍不住收了收腿,黝黑的脸瞬间涨红,简直像一块烧红的煤,怕是上面放一壶水也能烧开。
“呼”林婶放下心“那到底怎么回事阿秦,你说个明白罢”
陆芸花拍着李氏的背,心里也被这气氛弄得着急,她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这半天直叫她憋闷,到底怎么了倒是说啊
“唉。”秦婶给婆婆递上巾子擦脸,慢慢讲起事情经过
陆勤本在县里一个食铺做活,老板卖炊饼为生,人热情好客,又因为他家炊饼味道不错,生意很好。
哪知大祸临头不知道,一个少爷看上他家方子,去问老板要价,老板不是不肯卖方子,只觉得价格实在太低,想再商量一二。谁知这少爷觉得他给脸不要脸,竟日日寻些地痞流氓去他家食铺闹事,直把他食铺闹得开不下去。
老板实在抗不下去,主动去找那少爷奉上方子,谁知他拿了方子还不收手,继续叫人去闹,那些流氓混混不仅闹事,还会骚扰他家人,他家是个女儿,日日如此怎能受得了直接被吓病了,老板去寻大夫,那少爷就叫人去拦,哪个医馆敢治她那些流氓就叫哪个医馆做不了生意。
陆勤是个人品正直的,见此哪里还能忍,单枪匹马去寻少爷,连人面都没见着,被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若是这样还好,后头有个人被打成重伤,陆勤明明在家养伤,那人却偏偏说是陆勤干的,直接把他弄进大牢,陆勤却连他面都没见过
他现在才算脱身回家。
秦婶说着说着抹起眼泪,显然也是气愤儿子受此不白之冤。
陆芸花听着这霸道作风直皱眉头,忍不住问“县令大人不管”
“这都是县令大人帮了忙的。”陆勤叹着气给她解释“田家权势滔天,县令大人也无法为我伸张正义,他几番周旋下我才能如此全须全尾回家。”
“田”
陆芸花心里默念着这个姓氏,笃定这个“田家”便是那天那位客人和她说的那个。
少当家、喜欢方子、强夺全都对上了。
“到这听着还好”林婶纳闷,这都回家了还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