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追上去的时候,云晏早都跑得没了影子,陆芸花叉着腰看卓家那边,好笑又无奈地说“真是,一个个都这样。”
捏着一小把珍贵的辣椒回到厨房,陆芸花小心把辣椒里面每一种子都收好,这些种子就是日后所有辣椒的来源。
“我还没问这辣椒苗是怎么来的呢。”陆芸花弓着身子感觉眼睛都花了,小心包好种子,准备等一下继续处理。她把剩下的辣椒皮放在阳光下晒,晒干后存下来能每次吃一点。
可持续发展才是硬道理嘛。
这种辣椒长得有点像小米辣,体型介于小米辣和尖椒之间,听云晏描述辣度不小,就是不知道香气怎么样,要尝一次才行。
来这以后每日不是忙着处理摊子上的事情就是忙着做家务,陆芸花这时猛然发现,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根本没有时间研究吃的。
其实她是个很喜欢尝试新味道的人,也喜欢做从没做过的食物,现在每天困在摊子上,不是拉面就是熬汤,再不然就是蒸馒头,感觉已经习惯性困在这套模式中,没什么激情再去做别的。
这可不行,过两日去县里看看,药铺可能会有调料卖,她实在很想吃猪肉,如果可以的话买点猪肉尝尝。
卤肉或是红烧肉都很不错,外面可以用红曲来调色,颜色比老抽差一点,但比白白的肉看起来有食欲的多。
说到老抽,陆芸花想自己做酱油。
酱油的主要材料是黄豆,曾经她跟着视频学过,做的还很不错,只后来觉得需要时间太长,家庭自产品控也很不稳定,好奇心得到满足以后就把做酱油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主要是那时各个牌子、味道的酱油应有尽有,价格也不贵,自己做只是乐趣,真要吃不如直接买。
有些钱还是让别人挣吧。
可惜现在她想要别人来挣这个钱也没法,这时候还没有足够成熟的酱油,陆芸花想吃只得自己做。
黄豆价格便宜,却不怎么受欢迎。
不论是煮麦粥时和麦粒混着放或是单独拿来煮粥,黄豆都没有那么合适,它豆腥味浓烈,吃多了不舒服,会胃胀难受,煮起来还难熟,很费柴火。
好在自从石磨被一个似乎很有名的发明家改良过后它的境遇稍好了一些,因为它自此可以被磨成粉拿来做豆饼,但人们更愿意拿它做别的用途。
做酱。
这世界也是有酱的,而且家家都会做酱,富裕一些的有肉酱、菇酱,普通一点的就吃豆酱。
一说到黄豆做酱可能会想到黄豆酱这种美味酱料,只把菜煮一煮拌一些进去,又或是生菜蘸着直接吃都很不错。
但这里制酱技术不发达,也不知道什么叫无菌操作,黄豆发酵时难免有杂菌混入,酱料会产生难以消除的酸味。
同样为了保存,大量盐的调入让它的口味极重,人们只会在煮麦粥时放上一点,又是放蒸饼上涂着吃。
反正是不可能出现现代那种好吃的那种黄豆酱。
黄豆酱是黄豆在发酵成酱油中途的衍生产品,陆芸花也很想吃黄豆酱,所以决定都做一些。
“反正坛子家里还有不少,都是做,不如一次多做些,免得一些坏了白忙活。”
“我记得是要什么菌种的,可惜时间太久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在还不急,现在还太冷呢。”
陆芸花心里盘算着这些事情,忽听外面几声“咚咚”的敲门声,她疑惑出去,不见任何一个人在门口,只地上放着她送卓家豆芽时候用的木碗,里面满满放了一碗还带着水珠的辣椒。
清晨给陆家送好柴火、练完早课,云晏正和柯耿还有呼雷扔沙包玩。
沙包在两个人类幼崽手里飞来飞去,中间威风凛凛的黑色大狗在方寸之地间辗转腾挪,如同密林中飞奔一样自由写意,它时不时舒展身体,时不时敏捷躲避,沙包一时间碰不到它身上任何一根长毛,瞧着极为潇洒。
白巡在旁边兴致盎然观战,手里白玉小鱼碰撞摩擦发出“哗哗”的声响,他盯着场中潇洒的狗狗,也有点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