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花听他一说才看见呼雷爪子底下还压着一只鸡,原先被它的毛毛一挡她愣是没看见。
呼雷把爪子下面的野鸡推过来,那鸡还是活的,翅膀上有些血迹,正歪着头生无可恋地被按在地上,显然已经失去逃跑的想法和斗志,只想快点结束这悲惨一生。
陆芸花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陆芸花重复他的话“你说它想用野鸡和我换豆芽”
“对”云晏重重点头,呼雷歪着头看他们,不解为什么还不和它换,于是又把鸡向陆芸花的方向推了推,还贴心地扒拉出鸡爪子踩着,好让她抓翅膀。
“它可喜欢吃豆芽了”
陆芸花被这只狗的聪明程度震惊了,她难得这么呆,小声叨叨“狗狗狗不能多吃豆芽。”
这倒是事实,豆芽狗狗吃了没什么坏处,长久吃就不好了,会引起一些贫血之类的疾病。
“你们先进来说话吧。”
陆芸花觉得呼雷体型太大,这样在门口说话实在不像样。
云晏没有意见,呼雷看他们在门口招手,耳朵动了动,叼起野鸡跟着进了院门。
一进家门放下推车,陆芸花就大声呼唤起弟弟的名字“榕洋,榕洋”
好在这次他不仅听到,还马上给她回应“唉在这”
陆榕洋从后院绕出来,手里抓着一只不停挣扎的胖兔子,头发上插着稻草,衣服也脏了,瞧着格外狼狈。
他感觉姐姐声音里带着焦急,匆匆跑来,不明所以“怎么了姐姐,我在后院看兔兔,它又把拴它的绳子咬断了。”
“阿娘呢”
“刚喝了药睡下。”
陆芸花摘掉他头发里的枯草,才算是安下心,她弯起眼眸,唇角勾起的时候只叫人觉得温柔又缱绻,她轻描淡写“没事,刚刚喊你你没答应,吓我一跳。”
云晏笑嘻嘻晃着两条小短腿“姐姐太紧张啦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他转而看见陆榕洋抱在怀里的兔子,嘟起嘴“姐姐,你怎么还没把阿兄送的这只胖兔子吃掉啊”
这正是柯耿送来、在陆芸花安家落户的兔子,说起它陆芸花也是头痛“过两天寻个日子吃。”
这兔子本来想养着叫陆榕洋玩耍,可它的战斗力实在太可怕了。陆芸花从前没养过兔子,如今才知道原来兔子是战斗力如此强大的一种动物。
刚开始陆芸花用细篱笆把它圈起来养,谁知没多久就在家里逮住差点成功逃脱的兔子,一看它把篱笆下面的地挖了几个洞
她又把它关在废弃的房间里,哪知就这样它都能从不知道哪个洞里钻出来,实在没办法,陆芸花只能在它后脚上栓绳,没拴在脖子上是怕它自己把自己勒到,后果是时不时就得补上一条绳子,因为这兔子会锲而不舍的用牙齿咬断绳子逃跑
“吃掉挺好的。”陆榕洋使劲按住不停挣扎的兔子,这些天他也被祸害的不清,听陆芸花这么说,白软软的小脸蛋上居然满是如释重负。
之前他还很喜欢这种可爱的、毛毛白白的小动物呢。
“姐姐,我继续去收拾。”陆榕洋有点沧桑地叹了口气,感觉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
兔兔粑粑,真的好臭哦。
“噗,去吧去吧。”陆芸花怜爱地拍拍弟弟乱糟糟的头顶,觉得好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