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仪刚刚拦都没拦一下,现在看白巡确实难受,才慢吞吞又充满威严地低声呼唤“快下来。”
呼雷大仇得报,欢乐地摇了几下尾巴,灵巧从白巡肚子上跳下,不知怎么的,它的后脚好像稍微踩地用力了一些,直叫白巡又发出“呃”一声惨叫。
“去吧,去寻阿耿他们玩耍。”
卓仪拍拍它的大脑袋,避开它想要蹭过来的动作“明日天气好的话可要洗个澡才行。”
“呼”
白巡缓了一会儿气,心疼地借着烛光观察自己的小鱼有没有撞坏,见它们还完好,才转而指责表情一本正经的卓仪。
他都要被气笑了,手指点了点好友,身上浅色丝绸外衫被呼雷的爪子勾起了丝,头发凌乱,再不见什么风度翩翩“卓仪啊卓仪,真该叫外头说你是世间第一君子的人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说罢他心疼地抚摸着被刮出一道大口子的衣袖“我知晓你有几匹天蚕银光锦,快赔我”
“我们去吃饭吧。”卓仪端起豆芽,似是没听到。
白巡无语“我们都吃过了还吃什么,你个小气鬼就是不想给是不是”
“嗯。”卓仪诚恳又老实地点头“不想给。”
感觉自己一下被噎住,白巡捏着袖子百思不得其解“想我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怎么被你家克得死死的”
从狗到孩子到他,白巡觉得次次都是自己吃瘪。
为什么啊
晚上自然没再开火,陆芸花送过来的豆芽被放在厨房桌子上,上面还盖了一个大瓷碟子。
大家都陷入深沉的梦乡,外面又刮起风,“呜呜”的风声和“唰唰”的枝条挥动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有谁架着车架、吹着号角路过。
黑暗中,一双莹绿色的兽瞳闪烁,它脚下没有一点声音,前爪按在门上,居然用鼻尖配合着爪子一点一点挪开了厨房外面的门栓。
卓仪家几个厢房并不联通,除了卧室和大堂的门栓是在里面,其余门栓都在外头。
这也方便了这个深夜而来的不速之客。
只见它熟练的顶开门栓,先叼着它轻轻放在地上,再从门缝中挤进去一系列动作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简直是一次高超隐匿技巧的教学。
它荧绿色的眼睛很快就在黑暗中锁定了目标怎么还有一个瓷盘子它犹豫几下,瓷盘子确实给它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但是很快,它还是用自己的机智达成所愿。
当“咔咔”声过去,它又笨拙地把瓷碟子挪回去,出厨房时还不忘把痕迹一一消除。
所以第二天,大家一大早就在柯耿的惊呼声中聚到了厨房。
“豆芽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