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在魔界得到了宝物,修为已经进入了大乘期。
可以拼死一战。
就算白夏不愿意也要把人抢回来。
白夏知道什么,可能被一时修为增长迷了双眼,可能是被这魔头甜言蜜语哄骗。
他怎么可能把白夏留在魔界,任由这下贱的魔头蹉跎
“我是他兄长,我带他走是天经地义你这魔头可是对他哄骗已久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今天我豁出性命都要带他离开”
他说着已经拿出了宝剑。
顾寒不慌不忙,他的长发已经被白彦宝剑的罡气吹了起来,却纹丝不动。
他的面容俊美的阴影,是森冷的苍白和浓烈的重墨。
他冷冰冰的讽刺,“什么狗屁兄长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是一只吸血的虫子,是让夏夏最难受的存在,天下的人,你最没有资格”
白彦就像被戳到痛处一般暴怒,“我没有你可是如此在他面前编排我抹黑我夏夏是白家的继承人,我不会要白家一分一毫,甚至会辅佐他我怎么没有资格,我与他”
说起来。
什么也不是。
连一丝血缘关系都要没有。
也不是他强撑着说的“兄长”。
只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仿佛不说“兄长”,他连和白夏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白夏很讨厌他。
他是知道的。
即使他三番五次的告诉白夏他没有威胁,白夏依旧讨厌他。
从前也许还针对他,还能恶语相向几句。
如今。
自从来了魔界跟了这个魔头。
连和他说话都提不起什么劲。
他连被厌恶都失去了资格。
因此那魔头一说“资格”,他便恼羞成怒无法接受。
我没有资格。
那么你这个半路拦截的魔族又有什么资格不过是强取豪夺,不过是用强制的手段让他屈服又哄骗。
你又算什么
顾寒冷冷的笑了起来,“抹黑你白家产业这些算什么我应有尽有。只是你如此伤害他,眼里竟然只有继承人只想到白家”
白彦抿唇冷盯着他,“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我对他我一直很喜欢他,很想对他好。”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顾寒大笑两声,而后满怀杀意盯着他,“没有伤害过那么夏夏的天赋、他的气运、他的筋脉,怎会如此枯竭还不是拜你所赐”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直将他的心猛然一撞,顿时钝痛不已。
白夏好像说过一次,说自己筋脉枯竭无法修炼。
修炼起来很痛很痛。
现在这魔头又说了。
他说,拜他所赐。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怎么你自己竟然不知道吗你受益诸多,竟是不知道真是可笑,可笑极了夏夏在家里听着人风言风语,事事与你比较,便是想努力修炼,努力引气筋脉枯竭还要引气,那必然是疼极了竟是吃了丹药也要引气入体,人人笑他十八岁才练气一层,可是谁也不知道多疼都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吸了他的气运天赋,让他筋脉枯竭至此,你说,如果夏夏好好的,是不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白彦像被击倒一般重重退后两步。
他的眼球布满的血丝,瞳孔发颤,不一会儿竟然重重吐出一口鲜血
模糊的意识难以知晓的记忆就像瞬间被打开。
他的眼睛猛然看到了过去。
他看见了自己在人间无法生长,他看见了疯癫的养母竟然拿别人的性命与他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