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夏找上了许苏和,阿朝,你和白夏的事还没完吗”
说话的青年一头金色的卷发,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玩转限量版打火机,从门口进来,直接坐在了卡座上,偏冷色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为他俊美的容颜渡上一层冰冷的阴影,他的身边是一名黑发青年,青年奋笔疾书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发出沙沙的声响,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停了笔。
合上本子抬起头,卫朝一张极为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厌烦。
“无聊的游戏,又在伤害无辜的人。”
安德摊手,“谁让我们阿朝不喜欢他呢,白夏也真是的,都过去两年了,还紧紧咬着不放,听说他们家老爷子没了,最近他挑了大梁,现在都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了,听人说他还不赖。”
“和我有什么关系”
安德嘻嘻笑着,“别这么冷淡阿朝,你们俩好歹从小订过亲,他喜欢你这么久,你说退婚就退婚,他种性子,没拿刀砍死你已经算好了。”
卫朝微微蹙眉,冷笑,“谁不知道白家就是为了找个冤大头。”
当时定亲的时候白夏还在他妈的肚子里,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结果是个男孩子,这么多年两家心照不宣,婚姻等同作废了,谁能想到后来几年白家旧事重提,非要让这段乌龙继续存续。
早几年卫家差点在阴沟里翻船,白家和卫家是世交,非但不伸出援手,还想趁机瓜分,后来卫家渡过了难关,已经和白家没什么往来,没想到卫朝成年的时候白家老爷子旧事重提,硬是要撮合他和白夏。
白家快死了,像朽木一样垂垂老矣,而卫家正当壮年,拥有大把的发展前途,这是要扒拉上他们家续命。
“不至于吧,也许白老爷子这么想,但是听说白夏是真的很喜欢你。”
卫朝冷冰冰的说,“没见过,也不喜欢。”
“不会吧那怎么传出来的”
白夏可是白家的独苗苗,老爷子宠爱非常,娇生惯养长大,掉一根头发丝都能听见白老爷子吃痛的“嘶”声,从小身体不好,一直在家里请老师上门教课,十六岁的时候出国,最近几年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老爷子病得快死了,他无父无母,一个爷爷拉扯长大,亲得不能再亲,老爷子熬了两年,最终还是过世了,要不然家里那宠爱劲儿,绝对不会让白夏辛劳接手白氏集团。
但是听说白夏的确见过他的。
卫朝读了一年艺校,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听说白夏偷偷进去看过他,一见便是喜欢得要命,回到家里软磨硬泡的非要嫁给他。
那时候白夏才十一二岁,被宠得无法无天,喜欢什么都能得到,在他眼里传说中的未婚夫和玩具车和布娃娃没什么两样。
卫朝从小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长得帅、家世好,收到的情书撕碎了能像雪花一样飘上一夜。
据说白夏就是见了那一面,回来后日思夜想的,很是喜欢。
但是卫朝是不知道的。
“谁知道他,他喜欢我就非得和他好还把许苏和扯了进来。”
前两年卫朝主动退了婚,事情闹得很大,白夏因爱生恨,从此事事和他过意不去,他要是做房地产生意,把立刻会抢他的地盘,他做投资,白夏会找人专门盯着他作对,他要是和什么人亲近,白夏马上会把人抢过来。
安德嗤笑道“还不是你和许苏和走得近,要不然白夏怎么这么急了眼喂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小艺人听说你还和他吃了顿饭从来没见你和娱乐圈的人交朋友,你该不会动了凡心了吧”
卫朝皱眉,“别瞎说,他我一老同学,人挺好的,多年不见这么有缘碰上了,吃顿饭人之常情,当年我在那边上艺校,还在他家蹭过饭的。”
“那还挺有缘,就你这冷冰冰的性子,从来不和什么人亲近,现在突然对个小艺人另眼相看,那白夏还不以为你和人好了,这回白夏要是找上许苏和,急起来可得逼着人做他的小情人。”
卫朝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你要是闲帮我盯着,别让我同学被欺负了,他不容易。”
卫朝说着就带上笔记本起身,他在这所高档酒店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今天终于把这首歌写完了。
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叮嘭一声掀开了盖子,嘴里叼着一根细长的烟,走出房门,在巨大的落地窗回廊里看整个天地,长时间闷在屋子里的卫朝突然看见这么明亮的光线,眼睛几乎有些酸涨,他从回廊拐到和室外流通的阳台,点起了烟。
安德跟在他身后又在玩着自己的打火机,有些无趣的说,“还以为你动了凡心呢,原来白热闹一场,无聊,你这个人就没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