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直觉白夏不会杀死他。
因为他有用。
“你以为我不敢吗”
生气的说着,却也是压低声音。
两条回廊上都有侍卫,如果大声了,会被听到。
说不定会引起人来看。
当然,他可以杀了比伦。
他的心肠硬极了,奴隶的是贵族的附庸,是贵族的财产,杀了奴隶和打碎一个花盆无异。
但是现在,比伦好像有点作用了。
他除了排解寂寞,好像还可以做武器。
很锋利的武器。
比伦并不聪明,他甚至有些愚钝,但是他的直觉分外准确,这是强大野兽的天性。
他捧着白夏的手,充满爱意的亲吻,“我很有用,可以帮你做任何事。”他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只要爱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太直白了,让白夏也怔愣了一下。
他的眼睛里的爱意直白得令人寒毛直竖,仿佛只是被看着,已经受到了侵犯。
这是白夏第一次感受到比伦如此浓烈的爱意。
他之前太乖了,也非常温顺,每次都是非常顺从,任何违背白夏的、忤逆的动作、眼神都是没有的。
他第一次这样。
仿佛有了什么底气。
白夏的眼泪被擦得干干净净,哽咽声也止住了,他没有追究比伦刚刚以下犯上的举动,而是又恢复了贵族惯来的气魄。
“出去我要好好罚你,没有一个奴隶敢把贵族弄得如此狼狈,我现在该怎么出去”
比伦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好好伺候您,将您打扮得妥妥帖帖。”
比伦的直觉再一次准确,白夏果然没杀他。
而且,也并没有特别生气。
他低头看着白夏,一点一点的帮他整理衣衫,虽然领口的扣子掉了,但是比伦用白夏装饰的丝带帮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袖口抚平,头发轻轻撩在而后,一丝不苟。
他像个美丽精致的小礼物,比伦几乎爱不释手,刚刚整理清楚又想吻他。
但他知道,白夏显然没有这么有耐心。
一次可以。
第二次白夏可能就会收拾他。
比伦特别知道分寸,不能得寸进尺。
白夏已经在让步了。
比伦实在太好用了。
他一点也不介意弄脏自己的手,从那时在船上,他杀光了海盗时,白夏就知道。
这个人鲁莽又愚蠢。
很好掌控。
他的叔叔在格雷尔布满了眼线,很难拔除。
可是比伦太棒了。
白夏想要办的事,他都能办到。
一开始只是暗示,后来连暗示都懒得暗示,直白的告诉他要怎么做。
“南部的村庄里,那个家伙让我寝食难安,可是那边是满是毒气的沼泽,没有勇士敢去。”
比伦搂着白夏开心的亲吻,“我是你的勇士。”
他越来越放肆。
只要是没人,随时随地都想和白夏亲热。
白夏很享受和他亲密的感觉。
每次亲吻虽然都很过分,但是这种放肆的刺激让白夏有点上瘾。
他不介意比伦这么放肆。
事实上,上次的地牢里,白夏既生气又兴奋。
他的尊严不可侵犯,但又隐秘地期待有人以下犯上。
比伦简直是他的理想型。
杀了南部首领的那天天气晴朗。
比伦从满是毒气的沼泽里出来时,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在沙漠里,漫天的风沙差点把他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