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没有想象中的蠢笨。
柳生烟过得一点也不好。
他知道被白夏记恨了,因此一点也不想提那些事。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另外一件事。
白夏和贺凖。
“夏夏,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对贺凖没必要如此上心,你已经娶了男妻,谁也不会为难你。”
白夏当场变了脸色,神情冰冷极了,“表哥在说什么我与贺凖是夫妻,我对他好是人之常情,他那么好,我是喜欢他极了,你竟是让我别那么上心你安的是什么心可是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我虽是病着,你虽是我表哥,但也不能容忍你如此”白夏冷冷的说,“你少打贺凖的主意。”
白夏像是气极了般别过脸,连忙是要走了。
柳生烟立马跟上,心说他怎么可能和那个狗男人有什么白夏真的是误会了,他就是眼瞎也能不会打那种狗屁男人的主意。
他一边跟着一边说,“我是在想他怎么能配得上你你自己想想就是不搭,他何德何能与你成了夫妻夏夏,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比你更清楚上头的局势,你没有必要活的这么累。”
白夏暗暗冷笑,你就是我的敌人,动了我白家,居然好意思说不是敌人,有种吃了给我吐出来。
同时又想,我做得这样好,到底哪里出了纰漏,连柳生烟都觉得他在演戏
白夏看起来生气极了,一言不发的走,等到见着了贺凖才想缓慢了下来,贺凖连忙来接他,把白夏软软地、纤细的手握在手心里暖着,眼睛如刀子般盯着柳生烟。
柳生烟站在原地终于定住了,冷冷的看着贺凖,贺凖只盯了他一眼,便带着白夏回了东厢房。
他们两个走着,还牵着手。
旁人无法安插进去。
初二那日去贺家拜年,白夏准备得分外充足,带了足足一车的礼物,自己和贺凖坐在马车里暖着,摸着汤婆子和贺凖说话,大致知道贺凖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凖的姐姐早就听说了弟弟今日要回家,早早备好了饭菜,在门口等着人。
只见远远的,一辆富贵行来,不一会儿就停在了门口。
姐姐左右张望,盯着那辆马车,见着马车的帘子动了动,已经往前赶了两步。
紧接着帘子一动,贺凖便从车上下来了。
姐姐笑开了花,对面的贺凖和热切的喊了声“姐姐”。
姐姐将他上下看了看,见他锦衣华服,脸色比之前在家里更好了些,几个月不见,居然是又长高了。
贺凖只是喊了一声姐姐,又是转身。
只见他把帘子撩起,马车里伸出了一只雪白纤细的手。
贺氏只瞧了眼那手,一时间愣了起来,只看见贺凖轻轻拖着那只手,马车里又是下来一个人。
不是自己下来的,是她的弟弟半搂着将人抱了下来。
又是轻轻的放在地上。
像是爱惜极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那人端端正正的站着,贺氏才终于看清了。
竟是一名神仙似的小公子。
生得极为美貌。
漂漂亮亮的站着贺凖身边,真是美丽得不像话。
这就是白家大少爷
竟是这个漂亮模样。
听说白家大少爷是个病秧子,
本以为是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半截身子进了土一般,像个吸血的怪物要娶个男妻。
没想到竟是这样模样。
白夏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姐姐”。
贺氏愣了一下,像是被喊得心都软了似的,连忙招呼人进门,白府的小厮往马车里一件一件搬礼物,贺氏一边招呼人进门一边说,“人来了就好,往后别带什么礼物,夏夏快进来,外面冷,你别冻着了”
贺氏偷偷瞧了好几眼白夏,见他谈吐言行,教养极好,对她的弟弟也是分外上心,贺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坏毛病全都知道,吃着饭,有时候会小声的嘀咕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