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辛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白夏不太愿意和他贴贴了。
问的时候只是瞪着他,但这种事不是那么好明确出口,他以为是自己技术出了问题,连忙又买了大把的书籍埋头学习。
那日午后搂着白夏亲吻了一会儿,想要立马展现他新学到的技术,没想到下人来报。
“老爷,柳公子求见,说是有要事。”
窦辛被打搅了心情很是不佳,但是柳白洛来肯定是那件事。
关乎李朝颜那个贱人的。
他必须去见。
窦辛又难舍难分的亲了白夏好几口,搂着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说,“夏夏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们继续。”
直到窦辛的背影看不见了,白夏才松了口气。
等什么等
这窦府他待不下去了
他不想生娃娃,生娃娃太疼了
那日故意装病让大夫把脉,好在没有喜脉,趁现在还没怀孕,他必须走。
和窦辛在一起生娃娃的几率太高了,因为他们每天都在亲亲贴贴。
他就说嘛这个刑罚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原来还有后面可疼儿的事在等着他
跟了窦辛这么多天,白夏已经把他的玉石金银放在哪里都知道了,拿了一把细软,觉得太重还是放弃了,只拿了些金锭和银票揣在怀里,穿好鞋就计划着走。
他已经把窦府摸透,知道府里人最少最松懈的把手的小门在哪里,可是他鬼鬼祟祟磨磨蹭蹭还没到小门,就已经听到府里乱了起来。
侍卫和丫鬟急匆匆的在找人。
估计是窦辛知道他不见了。
白夏今日正好穿了件浅淡素雅的浅绿衣衫,从小路花树下手忙脚乱匆忙逃跑,好在丫鬟和侍卫都有点瞎,并没有发现他。
他专往人少的的地方走,眼看就要到那小门了。
没想到一拐弯就撞见了一个人
拐弯的地方正是一大座偏僻的假山,因为常年没人打理,藤蔓爬满了整个假山,几些吊坠绿藤和密集开着的小花野蛮生长,绿荫处十分隐蔽,本以为这个地方该是没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来了个人。
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生得高高大大,容貌十分俊美,白夏从没见过这个人,但莫名有些眼熟。
外面找他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白夏慌乱神,连忙钻进假山的小洞里。
手指放在粉唇间“嘘”了一声,“公子别出声”
柳白洛的母亲姓窦,是宋国名将窦将军的堂妹,因与魏国的父亲相恋,不远万里私奔到了魏国,夫妻两恩恩爱爱没两年就生下了他,又过了两年又生下了一个弟弟,没想到父亲母亲都染上了当地的病疫,不久便去世了。
柳白洛小小年纪带着弟弟去了魏国的京都,兄弟俩天资聪颖,他在才学上颇有美名,小小年纪就考了童生,没多久竟是中了解元,又在文人诗集之时作了一首七言,名声大噪。
可枪打出头鸟,他的美名很快就传到了魏国昏庸无道、被称为色中饿鬼的魏王耳中很快就派人来请他进宫
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必然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如今竟然让他进宫做那狗皇帝的男宠
荒谬
魏国有这种皇帝,真是没什么好效命的可是圣旨在当口,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不遵,而这时他的弟弟竟然说愿意代他进宫。
“兄长前途无量,不该去那方寸的后宫之地勾心斗角、受辱承欢,圣旨说的是柳氏,并未指名,我也姓柳,若是我去了便不算抗旨不遵,兄长,魏国气数已尽,母亲的娘家是宋国大名鼎鼎的窦氏,兄长尽管去宋国施展拳脚,不必挂念于我。”
兄弟俩来回推搡,痛哭别离,最后竟还是弟弟代他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