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没走多远就被放了下来。
放在窗前的一个塌上。
这个塌倒是软和得很,往上一坐,就知道面子里子都是崭新的,用料也是极好,比之在魏国皇宫里用的都不差,那塌又宽又长,躺在上面一定很是舒服。
可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被窦辛带过来做什么。
窦辛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勾住了他白玉般小足之间的金色锁链,白夏被那力道只是一勾,就被绊倒在塌上。
柔软的窗塌倒下去并不疼,也没弄到任何地方,斜靠的枕头垫住了他的背脊和玉颈,窦辛的手勾住他的金链子,一只手就握住了两只脚的脚腕,轻轻一拖,白夏又被拖过来了点。
白夏心里突突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看见窦辛把自己的一双脚搂进了怀里。
脚心贴着他的腹部,温热得灼心,腹肌的纹路让他娇嫩的足心有点儿痒。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秋日的午后暖烘烘的,白夏总算暖和了许多,瞧见窦辛低头看着他的脚,久久不动弹,呆滞了许久,才是抬头和他说话。
一开口,声音很是沙哑。
好像很久没喝水似的,渴得要命。
“外边好些个人想要你,想把你抓起来折磨。”窦辛不知不觉已经爬过去贴近他,“那个李朝颜现在可是宋国的四皇子,他说在你后宫受了侮辱,要在你身上成千上万倍的找回场子,特别想把你要过去。”
李朝颜对外的确是这么说了一嘴,什么成百上千被找回场子,估计把人要回去了夜夜笙歌才是
白夏打了个哆嗦,一想起李朝颜就下意识浑身冰冷,好像置身与满是红色的深夜,李朝颜拿着剑走来,那种冷冰冰的刀刃仿佛贴近他的脖子按在他的动脉上。
冷得彻骨。
他心里难受的要命,声音小小的,有些委屈“朕、我在魏国并没有怠慢他,什么都依他,他怎么怎么恨我”
窦辛咬了咬牙,微笑,“谁知道呢外面都说四皇子心理变态,如今宋国的国主是他九岁的幺弟,他可想把人干掉然后自己称帝,这种人,夏夏能指望到哪里去对待亲兄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
窦辛又说“那武国的羌勇也是可想把你带走,听说是拿下你的人头能封万户侯”
白夏已经感觉到脖子上锋利的凉意,害怕得“呜”了一声。
窦辛的手指卷起他几缕柔软的发丝,从他的耳畔抚上精致的下颚,轻轻摩挲,他垂着眸感受手心的细腻和温热,“可是我不一样。”
白夏怯生生的看着他,他纤细的脖颈被男人轻轻握在掌心,他在男人的家里、床榻上,被链子禁锢着,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寄希望男人能够不那么让他疼。
“我”白夏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那天在山上、说的话,你不记恨我吗”
呵。
真笨。
还故意提醒他一回。
要报复现在早就把你办了,还等到现在
他当时是记恨,记恨白夏竟然保阿光却让他死
在白夏眼里他竟然比不上那个侍卫
好在威胁最大的家伙死掉了,姓李的那贱人又扭捏又神经,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白夏全然喜欢他。
窦辛板着脸说“我当然记恨。”
白夏的心沉了沉。
紧接着又听到,“但是那时错不在你,大部分是李朝颜想杀人,故意让你担一半责任。”
白夏连连点头,“我被他吓到了”
窦辛心情好了许多,又说“不过宋国和魏国互为敌对,你在民间是臭名昭著,我虽然把你要回来了,但是不能平白养着供着你,还是要罚的。”
白夏的心提了起来,“怎、怎么罚”
他乖乖的躺在软乎乎的塌上,那么认真的听他说话,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担忧,瞳孔的倒影全是他的影子。
窦辛的心好像被羽毛撩来撩去,被他的气息撩得半边身子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