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辛盯着白夏,仿佛要把他身体盯一个洞,直到白夏的背影消失在院外,这才转身,一看,李朝颜正冷冰冰的、远远站在他自己房门口。
“别费心思,陛下不是你这种人能得到的。”
窦辛冷笑,“四皇子殿下这是铁了心要做陛下的男宠了”
堂堂一国皇子竟然也要来魏国的后宫争一席之地,那在宋国颇有美名的四皇子,也不过是个色迷心窍的狗男人。
李朝颜狭长的凤眼瞬间冷得如淬毒的刀刃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这低贱粗鄙的奴隶,用下贱的法子勾引陛下,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个贵族老爷,脏得要命,竟敢玷污陛下”
每每见着陛下,这低贱的奴隶都是穿得特别轻薄,好似故意显示他的身材和肌理,像个山间野狗般的贱人,真是恶心。李朝颜也是身材一流,但是他就是做不成这样下贱的事。
这个奴隶恐怕就是伺候老爷们惯了,不然怎么知道这些下贱的招数
窦辛几乎气炸了,撸起袖子就要和他决斗,大屋里的花花尾巴甩来甩去,龇着獠牙盯着。
阿光在门板上重重敲了一下。
“安静。”
“再吵,杀了你们。”
过了几天,白夏已经感觉到很不便了。
他每次招窦辛的时候,不仅阿光会跟着,连李朝颜也跟来。
阿光眼睛在白天看不见,还能稍微糊弄,可是李朝颜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要是被发现窦辛就得死。
这下好了,只能把花花也带过来,大家一起玩球。
而且最近他的威猛将军都不太听话,好多次都陷害他的朝颜哥哥,虽然朝颜都说没关系,可是白夏已经对窦辛很有看法。
不过一个会治病的奴隶,怎么可以和他高贵的朝颜哥哥相比三番五次伤害他的朝颜哥哥,白夏对他的忍无可忍,教训了他好几次。
朝颜哥哥身份高贵,他是宋国的四皇子,出身皇族,现在在他的后宫做男宠,不仅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还要处处受一个奴隶的陷害。
白夏特别心疼李朝颜,怕他在这里受了委屈,好几次都提议让他可以回宋国看看,可是温柔体贴的朝颜哥哥总说不想家、只想陪在他身边。
白夏感动得要命。
很快就到了狩猎日。
冷落了窦辛很久。
这天特意把他带上了。
本来是想大家都去狩猎时,把窦辛招来给他治病。
因为最近身体并不舒服,也不想让阿光那个榆木来,只想着窦辛,但是左边一个阿光,右边一个李朝颜,一点机会都没有。
只有这天机会难得。
但是狩猎当日气氛热烈,他后宫的男宠和宫里一些侍卫都参加了,白夏跃跃欲试,早就把窦辛忘在了脑后。
漂亮的小陛下骑的那匹马,必须是既威武又温顺,既能跑又跑得平稳,马背上垫着又软又厚的垫着,连马绳都是用柔软的棉布精细的缝制了套,美丽娇贵的陛下手脚都娇嫩至极,一丁点的磕碰都能红肿,必须小心又细致的呵护。
白夏上了场,阿光紧跟其后,因为阿光身上莫名的气场,他一靠近动物都跑光了,害得白夏连一只兔子都没抓住。
“离我远点再远点朕今天要是垫底,就拿你开刀”
他生起气来面红耳赤,好像阿光再不听话他就能哭出来。
阿光自觉远了点,可是小皇帝体力差,骑马半生不熟,观察力垫底。拿着最轻最锋利的箭也打不到一只兔子,阿光想上去教教他,可是美丽的小陛下眼睛一瞪,又把自己打不到猎物的锅甩到了阿光身上。
李朝颜轻轻笑道“陛下别急,跟着我不仅能打到兔子,还能打着羚羊。”
白夏跟着李朝颜打,李朝颜说话又轻又温柔,白夏下意识跟着他说的做。
不一会儿竟真的打着了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