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天150比索的“高价格”雇佣了他,然后两人坐在一个还算干净的空地上交谈。
“我来自巴拉圭卡瓜拉省,21岁的时候来到这里,好像是1925年1月,还是夏天的时候,也没那么热,
那时候的布城真的是繁荣,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个月1000比索,那时候5个比索就可以买到2磅的面包,可惜好景不长,我清楚的记得,25岁的时候,我被辞退了,然后我就再也没找到正式工作”
“那时候,我刚结婚,新总统上台了,他们解散了很多小工厂,我又失业,
只能靠拾荒维持生活,后来我的老婆死于疾病,我没有钱医治,然后她就去世了,我很想念她了,我们没有留下小孩。”尤克拉脸色有些悲伤。
“玛娃去世以后。我租不起房子了,就来到了火车站这边,这里有很多跟我一样的流浪汉,偶尔可以去码头做扛包的,可是我身体越来越差。”
“只能以拾荒为生,好在我的房子并不是木头的”
“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没问题,记者先生。”
“这里一个街区内,有七八个家庭共同生活在一起,一半以上的人没有房子,也无法使用如水,电,煤气等基本服务。”
是的,这里喝的水都是有些被污染的不干净的水,没有中心城区那种自来水。
圣赫塞来到了一座“房子”面前,他由简易的碎砖头、水泥砌成,且低矮、阴暗,有两米多高,这个房间估计有10平方,
墙上贴了报纸,空气中弥漫着馊味混合着死老鼠的味道,屋子内的家具只有一张小床,一条板凳,还堆放了一些无用的垃圾。
参观完的圣赫塞,又去采访其他人,圣赫塞走了许久看到了有一名20多岁的女士,正在搓洗衣服,似乎是一名洗衣女工,脸色苍白憔悴,手泡的发白,佝偻着身子。
“女士,我是阿根廷都市报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没空。”
“我可以付报酬,一小时50比索。”
“没问题,记者先生,您想问问什么。”
“可以说说你的情况吗。”
“我叫玛丽,是这里洗衣服的女工,一个月洗三十一天衣服,今年24岁,来自查科省,嫁给了我老公,后来他跑路了,我现在有个儿子”
“我一个月能赚1500比索呢,足够家用了,可惜就是面包太贵了。”
玛丽没有停下洗衣服的动作,咳嗽了一下,再次洗衣服,脸上突然露出幸福的笑容。
圣赫塞看到外边突然跑进来一个看起来五岁大的瘦弱的小男孩,满脸污垢,头发也打结了,沾满泥土,隐约还能看到有虱子蹦跶。
“妈妈,我今天运气好,赚了20比索呢。”
说完他把一张破旧的纸币塞到了玛丽口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圣赫塞和尤克拉,抱着玛丽的大腿,看起来有些害怕。
“让你们见笑了,这是我儿子小罗卜特,今年9岁,他偶尔会跟大人去拾荒,赚一些钱,补贴家用,”
两人一问一答,聊了很多。
“感谢你,玛丽女士,这是您的报酬”。
圣赫塞从口袋里拿出了100比索,递给了这位女士。
“谢谢您,您太慷慨了,记者先生,这已经是我们家两天的收入了。”
圣赫塞其实想还给多一些的,最终还是没有给,把口袋里中的还没吃过的面包递给了小罗卜特,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匆匆告别了玛丽母子。
圣赫塞采访完离开了外城区,并把雇佣费给了尤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