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骑卫是由三十万兵士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勇猛之士,各个能以一当十,不过操练月余,已有虎师气概,刀剑挥舞,喊杀声震慑天际。
廖三走上前,弱弱唤了一声“薛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进面无表情的看他“簪子在营帐里,自己去取。”
“属下不是为了簪子的事嗯属下今日在安阳府,见祝宜年祝大人给常州官员授课,有所领悟,亦有所困惑,想请教请教薛帅。”
祝宜年竟能让廖三这榆木脑袋开窍
薛进来了点兴趣,随着廖三走到大营之外清净无人处“说说吧,祝宜年是如何授课的。”
廖三还不知从何说起,敷衍薛进道“祝大人今日讲了,以礼御民,以法治民。”
薛进等了好一会,不见下文,微微皱眉“然后呢”
“然后”廖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迎春花,很是委婉道“薛帅你看,那花长得多好,得亏是在这荒郊野外,若放在家里,准要伸出外墙,就不雅观了。”
“”
“其实属下是想说,这阵子为着娶媳妇的事,让薛帅和弟兄们废了不少心,添了不少辛苦,从明日起,属下便在大营好好当值,薛帅若信得过,就把铁骑卫交给属下操练,薛帅新婚燕尔,还是多陪陪少城主嗯,也不止少城主,老王妃不远万里来了安阳,薛帅该在跟前多尽孝,对吧。”
薛进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你究竟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
廖三挠挠眉头,思忖片刻道“属下的意思是,那少城主连薛帅都不放在眼里,却如此钦佩祝宜年祝大人,可见祝大人当真名不虚传。”
薛进咬牙,几乎一字一句道“楚熹若不钦佩祝宜年,怎会拜他为师,他二人,乃师生。”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应,让廖三晓得薛进听懂了他的暗示。
只是,薛进仿佛一无所觉,故而不信他。
“嗯对,今日属下领着阿准去拜见祝大人,还因为少城主的一句话,误会了祝大人。”
“什么话”
“少城主手搭在阿准的肩膀上,对祝大人说,这是婉娘的儿子,祝大人竟没问婉娘是是谁,瞧着好像认得婉娘,属下竟以为少城主在给属下和婉娘保媒之前,给祝大人和婉娘保过媒,毕竟那祝大人是个,丧妻多年的,鳏夫,相貌呢,也和婉娘一样,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
廖三把“丧妻多年”和“鳏夫”咬的格外重。
薛进眉头皱得更深。
廖三这一番近乎明示的旁推侧引,已经用光了他所有智商,心想再说下去恐怕就要和薛进结仇了,于是憨厚一笑道“呦,说来说去的,属下竟忘了自己有什么困惑,这样吧,等属下想起来,再向薛帅讨教,那个属下去取簪子了。”
薛进盯着廖三的背影,不自觉握紧了手掌。
是夜,楚熹正在里间沐浴,只听外头丫鬟唤姑爷,没一会的功夫,薛帅便掀帘而入。
楚熹坐在浴桶里,面颊绯红,眯着眼睛看他“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