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是这么想的,假若廖三犹犹豫豫,有那意思,只是下不定决心,她便跟廖三说女方就是刚刚给她送荷包的婉娘。
婉娘生得漂亮,有种雾里青山的朦胧美,又有妇人的风韵和曲线,楚熹不信廖三这横眉竖眼的凶恶面孔敢瞧不上婉娘。
可廖三没有犹豫,一听说有孩子,就果断的拒绝了。
那楚熹还有什么好劝的,强扭的瓜不甜,别撮合不成一桩好姻缘,反倒撮合成了孽缘,到头来她还落埋怨,白白讨好廖三这么久。
“你也别心急,好歹头婚嘛,我便是掘地三尺”
楚熹正要放狠话,被薛进拦住了,薛进客观冷静的说“掘地三尺那是冥婚。”
狗东西,怎么还拆台
楚熹舔了舔唇,努力露出微笑“总而言之,我一定会给廖三爷找一个,各方面都合适的好媳妇。”
楚熹做媒的诚意天地可鉴,廖三无话可说,只能恭敬的道谢,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件水头极好的翡翠玉簪“一点薄礼,还请少城主笑纳。”
“廖三爷,真不是我说你,你送礼”楚熹拿着那个簪子,哭笑不得“我用它掏耳朵吗”
廖三很冤枉,他搜罗的钱财是不少,可女子用的物件就那么两样,这发簪是最值钱的,他早早就备下,打算送给楚熹这个媒人,谁成想楚熹如此的不走寻常路“我哪里知道你头发就剩这么点了。”
“行吧,怎么着也是份心意。”楚熹随手将那发簪插到薛进头上,仔细端详了一下“嗯,蛮好看的。”
薛进什么都没说,只将簪子拔下来,轻轻放到一旁。
廖三如今仍然弄不明白薛进在楚家的地位,可他不打算管闲事了,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他就奉承好小夫妻俩,把媳妇娶到手,比什么都强。
晚上是楚熹的接风宴,廖三跟着开了一顿荤。
说老实话,这顿荤廖三宁肯不开。
老王妃冷着张脸,任凭楚熹怎么赔笑,她就是不为所动,这凶险的婆媳关系,实在让廖三如坐针毡,生怕楚熹掀了桌子,揭竿起义。
幸而,楚霸王还是顾全大局的,让接风宴平平安安的结束了。
廖三吃饱喝足,独自回大营,薛进则留在安阳府,继续他的造娃事业。
虽然有一颗造娃的事业心,但在一开始,薛进并没有特别专注这方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憋久了,难免失控。
楚熹不太懂他的心理,只觉得黏糊糊的很难受,紧抿着唇,用手抹了,蹭到薛进的寝衣上。
薛进眼角有些红,鬼使神差的,埋下头亲了亲楚熹微微鼓起的脸颊。
这个不含丝毫情欲,近乎温情的举动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
“怎么”
楚熹捏了一捋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遮在脸上,一双水雾朦胧的大眼睛娇羞羞地看着薛进“你这样亲我,我还挺不好意思。”
薛进用食指将那捋发丝归置齐整“欸”
“怎么了”
“你耳垂上有颗痣。”
楚熹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那颗痣上“我俩认识这么久,你才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