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哭笑不得,难怪她宁愿捏着他的手玩也不肯抬头看他。
他捏了捏季央的鼻子,“那早晨在水榭还这么气我,怎么那么坏。”
他差点要去问问沈清辞,是不是真的给她物色好下家了。
“究竟谁坏了。”季央拿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要他正视自己的良心。
“好,好,是我。”裴知衍对她总是无可奈何的。
季央心满意足的哼了声,“再说了,谢弈,裴知衍不都是你,你有什么好气的。”
裴知衍压紧了舌根,他能说他吃自己的醋了么。
季央故意抬头打量起他,“让我瞧瞧,究竟是哪张脸好看。”
“不许闹了。”裴知衍语气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
季央撅了撅嘴靠在他怀里,蓦然她想到什么,急急抬头,“你的容貌没有被毁吧。”
她已经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叶青玄那张脸。
看她如此紧张的竟然是自己的容貌,裴知衍捏了她的手指放在齿间轻咬,“护得好着呢。”
季央才又缩了回去,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让裴知衍牙根发痒,又衔着她的指尖厮磨起来。
缠磨了许久,裴知衍与她说起正事,“之后这天就要变了,我也不能时时在你身边,哪里也不要去,尽量不要入宫。”
他一一嘱咐过才道“都听见了”
季央咬着唇点头。
“好乖。”
平静了大半个月,直到山西的传来急报,季央知道,裴知衍说得变天要来了。
七皇子一路运送粮食到山西,结果临到放粮才发现几十万石的粮食被混进半数的麸皮和陈米
以顾沛安为首的官员众上奏弹劾,承景帝以雷霆之势惩治了所有涉案的官员,保下了楚玄,可人人都清楚,七皇子已经没希望了,原本旗鼓相当的两人,现在只剩楚湛了。
大批官员倒戈到楚湛一派,甚至朝堂上开始官员呼吁立储,承景帝大怒,在金銮殿上咳出一口血昏了过去,病来如山倒,谁都知道承景帝时日无多了。
金銮殿上,龙椅空置,一切朝务暂时都由六皇子楚湛打理。
“父皇还不下召,他该不会还想立七弟为储”楚湛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脸上的笑容森冷阴毒。
顾沛安不满他的浮躁,喝了口茶才道“楚玄已经失了民心,不足为惧。”
楚湛怒问,“那还有谁”
顾沛安道“我现在担心的是娴妃肚子里的孩子,定北侯府这个后患已除,陛下若是扶秦太傅和沈家辅政也未尝不可。”
“那个孩子”楚湛眼中闪着残忍的光,“是男是女还未尝可知,就算生出来那么幸运是个男的,能不能养大还两说。”
内侍匆匆忙忙进来禀告,“宫里传来消息,娴妃娘娘生了。”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
内侍哆哆嗦嗦道“是个小皇子。”
另一头,边关急报传来
裴将军平安归来,月荑军队不战退后五百里,裴将军正率兵赶回京师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