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靠在门上,长臂一探将季央拉入了怀中。
季央跌在他身上,来不及理清思绪,本能就想要回应他,可裴知衍根本不给她机会,季央才知道之前那几次,他是有多收敛。
裴知衍侧首在她颈侧,轻拍着季央的后背安抚,看似温柔,却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齿尖厮磨的软肉,尖细的疼痛让季央颤抖着想要逃。
喷洒在身上的热气又让她浑身发软无力动弹,只能细声轻吟。
楚楚可怜的颤哭声让裴知衍迷乱的心智恢复了稍许,他放松力道,改用舌尖拨弄她的耳垂,看着沾满水色的耳垂轻晃,喉间溢出低哑惑人的笑声,像是极有趣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季央不住的瑟缩,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满是雾气的眼眸里带着难捱的急切,没有这样折磨人的。
“夫君亲亲我。”
她晕着头脑,拉住他的手轻摇。
裴知衍抬起眼皮向后一靠,歪着头看她,眼眸含着水光,像极了浪荡公子,“喜欢我亲你”
他浑身灼烫的厉害,麻意已经窜逃到了四肢,却依然忍耐着,只因极爱看她羞耻脸红的模样。
季央不知他究竟怎么了,也不问,纵容的压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
裴知衍眸光一暗,用力按住她的脑后,近乎粗鲁的吻了上气,将她口中稀薄的空气卷尽,恍惚间他听见季央极微弱的声音,“喜欢的,怎么样都喜欢。”
裴知衍仿佛得了首肯,将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入内室。
深夜,万籁俱寂。
屋内破碎的哭吟却久久不停。
季央长发散乱,额前的发丝黏腻的贴在脸颊,脖颈之下,顺着极美的蝴蝶骨继续下滑。
目光所及之处,雪白的肌肤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梅。
季央眸光已经迷离到看不清眼前的景物,跪伏在榻上,抓着身下的被褥胡乱求着往里逃。
下一瞬脚踝就被一只极烫的手抓住。
裴知眼居高临下,长睫半垂睥着他,薄唇轻轻启合,温吞缓慢的吐字,“央央去哪里”
再温柔不过的话语,听在季央耳朵里,却让她连指尖都在发颤,她已经知晓他中了药,此刻的裴知衍,简直比上辈子还要荒唐疯魔。
她已经一点都受不住了,只想逃了去。
季央通红着眼圈回头看他,可怜巴巴,声音沙哑道“夫君我要睡了。”
娇嫩的唇瓣已经被啃咬的又红又肿。
裴知衍也想放了她,瞧得他都心疼了,可姜君义那药越烧越烈,加上成亲以来的克制,让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浑浊幽暗的眼眸里不见半点清明,情欲已经浸透到了骨子里。
他嘴里说着央央乖,手却扯下了用来绑床幔的缎带,他捏在手里端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的绕上季央的脚踝,极白的肌,极鲜红的缎带,好看极了。
看着缎带的那一头被绑在床栏上,季央慌忙抬起另一只脚踢他。
“裴知衍”
这无异于是帮裴知衍省了抓她的功夫,他握住季央踢在自己肩头的玉足,扯下另一根缎带。
俊逸的脸上是邪气不驯的笑,上扬的风眸里犹带着困惑不解,“央央不是说,怎么样都喜欢的吗”